周沫刚抬头。
对面传来一声讶异,“沫沫?”
周沫恍惚一下,才勉强认出来人,是韩沉的母亲梁辛韵。
不怪周沫认不出梁辛韵,十多年了,梁辛韵的变化很大,脸色有点病态的白,脸消瘦衬托得颧骨异常突出。头发也不再是干练的齐肩短发,而是蓄起来后,用鲨鱼发夹松散的固定在脑后。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位年轻的女人,穿着鹅黄色珍珠镶边的小香风连衣裙,奶咖色的挂耳短发,是今年最流行的韩式风格。
周末礼貌地打招呼,“梁阿姨好。”
梁辛韵笑着说:“难为你还能认得我。”
她拉过身旁的人,介绍说:“这是周沫,是我们家对门邻居,也是韩沉的高中同学。”
年轻的女人点点头,露出礼貌又甜美的笑,对着周末伸出手,她说:“你好,我叫许清漓,是韩沉的同事。”
周沫正准备回握,手停在半空中,又突然收回,她略显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买了肉,手脏。”
“没关系,”许清漓落落大方收回手,挽上梁辛韵的胳膊,“阿姨,我们是回疗养院还是去韩沉那儿?”
“回疗养院吧,韩沉工作忙,不麻烦他了,”梁辛韵说着,视线对上周沫,“沫沫,我们先走了。等我在这边的房子装修好,到时候请你和你爸妈过来吃个饭,咱们聚一聚。”
“好,我和我爸妈说一下。您平时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他们,他们一直在家。”
梁辛韵望着周沫感叹,“远亲不如近邻啊。”
周沫不好意思地笑笑。
送走二人,周沫大步上楼。
边走,周沫边想,刚才那个许清漓……她是韩沉的同事,那就也是骨科的医生喽,骨科女大夫,挺少见。
韩沉身边这不是有这么个适婚大美女么,怎么还找她领证?
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