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不想回答。
“没有是吗?”韩沉反问。
周沫撇过头,不看他,“我不想提过去的事。”
韩沉讪笑,“你是不想提还是心虚?”
“我心虚什么?”周沫拧眉。
“游戏人间,从来就没想过好好经营一段感情。潦草入场,潦草结尾,连分手的理由都编不出一个像样的。从始至终,高高在上,说走就走,从不心软,你扪心自问,你有投入过真心实意?”
周沫怔住,她惊讶于韩沉很少说如此长篇累牍的话,也震惊于韩沉如此直白地指责她。
“知道我为什么对过去耿耿于怀?”韩沉问。
“为什么?”周沫也想知道,“因为是初恋?”
“是,也不全是,”韩沉情绪已然没之前那样激动,此刻的他十分淡然,但也多了几分悲伤和隐忍,“和你分手之后,我发现我没办法爱上任何人,也不想开始任何一段感情。因为被践踏真心,你让我对所谓的爱情心如死灰。你说不离婚让你丧失‘择偶自由权’,你对我不也一样?反正也不会爱上谁,不如拖你一起下地狱,起码还能解恨。”
周沫这才意识到,原来这才是韩沉的真实想法,原来她竟然伤他这样深。
她一直知道自己对不起韩沉,但从没想过韩沉会如此受伤。
以前的韩沉一直都表现的不冷不热,周沫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是青春萌动,荷尔蒙作祟。
她从没觉得,韩沉会把那段不成熟的恋情看得那样重,重到他自此没办法爱上任何人。
周沫忽然想起十年前和韩沉分手那天。
那天是周休。
她在自己的房间思考了半小时,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点兵点将,又偷偷摘了柳香茹种的月季花,数花瓣。
不管怎么算,结果都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