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摆摆手,见完全说不通,索性不再多言,“我没说韩沉不好,这日子,和谁结婚,归根究底和谁过。我说这么多,只是不想我们捧在掌心的女儿去了人家被人家轻贱怠慢。”
“爸,我知道您的心思,”周沫垂首,自惭形秽,“您放心,我既然选择了韩沉,肯定会好好和他相处,但我也不会为了他失去自我,委屈自己,我就是我,没人能让我受委屈。”
周正深深看着她,“丫头,说过的话,一定要算话,千万不能委屈自己。”
周沫重重点头。
晚上睡觉前。
韩沉发来信息:睡了吗?
周沫:没有。
韩沉:早点休息。有没有觉得难受?今天那酒度数不低。
周沫:还好,没喝多少,马上就睡。
韩沉:嗯,晚安。
周沫看着“晚安”两个字出神,她也回复晚安。
……
翌日。
早上七点不到,周沫迷迷糊糊被柳香茹从床上拉起来。
“快收拾收拾,”柳香茹催促:“吃完早饭,咱们约你梁阿姨出去转转。”
“去哪儿转啊?”周沫揉揉眼睛。
“买家具啊。”
周沫倒头跌在床上,“买家具也不用起这么早吧?”
“怎么不用?这会儿天还不怎么热,出门凉快,难不成你还想等中午啊?”
“……”
周沫本想回嘴,路上打车,家具城里有空调,怎么也不用她们受热,但看柳香茹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瞬间偃旗息鼓,乖乖起床洗漱换衣服。
吃完早饭,周正和几个小区的邻居去棋牌室打麻将。
周沫在柳香茹的声声催促下,终于换好衣服,找了金属框的鲨鱼夹,将头发盘夹在脑后。
出门前,她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许久。
“别看了,再照你也是我女儿,本来就是最漂亮的,”柳香茹说。
周沫嘿嘿笑笑,这才从洗手间出来。
两人出门打了车。
路上,柳香茹问:“你那个朋友,沈盼,怎么没把人请来家里?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在东江,挺孤独的吧,尤其是这大过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