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点点头,她也赞同说:“我一直也觉得,万事多点防备心总没错,不要一遇见差不多的人,就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爱的热烈的同时,也要保证坦荡离开的勇气。所以我一开始接触韩沉时,始终保有距离和怀疑。”
不确定韩沉的真实心意和目的,周沫无法做到全心全意的付出。
所以她宁愿和他吵,和他闹,与他远离,也不愿掉进他编织的情感陷阱里,摔一身泥,狼狈的出不来。
“我爸妈虽然也催我,但同时也给我底气,他们和大舅一样的想法,自家女儿就是再不好,也轮不到别人来嫌弃。”
“姑姑和姑父还是一如既往疼你,”柳夏望着周沫,内心里无比艳羡。
“大舅和大舅妈也很疼你啊,”周沫说。
“我爸妈和你爸妈还不一样,”柳夏说:“我爸妈忙着做生意,我从小她们就没怎么陪过我,虽然我也能感觉的他们很爱我,但我……很孤独。”
周沫揽住柳夏的肩头。
关于柳夏所言,周沫完全能理解。
柳承福的养殖厂刚办起来时,没有销路,柳承福两口子就跑出去拉单子,跑各大农贸市场,一家摊位一家摊位的谈。
每次出门就是一两个月。
上学时还好,送寄宿制学校,全托。
放假就遭了,柳夏没人照顾,只能被柳承福送来周沫家。
柳夏上初中的时候,周沫还上小学,柳夏上戏曲培训班,还总带周沫去蹭课。
两姐妹度过不短的童年时光,两人从来也没急眼过,一直都是很好的姐妹。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学习的压力增大,周沫和上大学的柳夏渐行渐远。
平日里也不常见面,只有在放长假,才有机会见到。
柳夏结婚之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
女人一旦结婚,缠绊进家庭琐事中,基本相当于和外界失联。
外嫁,丈夫出轨,家暴,怀着孩子……生活的磨难纷至沓来,她环顾四周,孤立无援,才发现,自己哪里是结婚,明明是下地狱。
孤独……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夏姐,”周沫摩挲她肩膀,“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有大舅大舅妈,有我们,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