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点头,“已经不流血了。”
周沫不了解流产后的症状如何,但她上过《妇科学》,课上老师讲过流产原理。
对于还在着床的胚胎,主要是通过药物或者物理手段,强行让胚胎从子-宫内膜上脱离,这样势必会造成子-宫内膜的损坏。
试想一下,你想去掉皮肤上的痣还得留个疤呢,子-宫内膜也一样,有伤口就有疤痕,有伤口就会流血。
“医生有没有说要休息多长时间?大家挺担心你的,都在问你去哪儿了。”
“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们……”
“没有,”周沫说:“我没说,沈导那边也没说,大家都不知道。”
张兰兰这才放心。
“关于起诉于一舟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张兰兰扣着沙发边,低头不作声,似乎很是为难。
“你不用纠结,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周沫说:“我只是想给你提供一条思路,正好我这边要和于一舟打他冒用我身份证注册公司的官司。他这人其实没多少钱,除了那辆保时捷,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如果走协商,你从他那边不会拿到一分钱赔偿。”
于一舟的人品她了解,住院费现在都还欠着医院,非要赖着让她去还。
张母端着茶壶出来,“小周同学,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
她给周沫倒杯水,搬来椅子坐在周沫对面,她说:“钱的事是小,可我们兰兰未婚先孕这事要被人知道了,她这学还上不上?以后还怎么嫁人?”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但……有时候我们还是要大胆地迈一步,追求我们的合法权益,让欺负我们的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忍让越多,越有人会得寸进尺。
“不行,”张兰兰摇头,“我做不到,我想好好上学,不想再想这些事了……”她声音陡然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