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教授脸色微恙,“他才做博后没多久,就有一篇论文被接收了,还是四分的文章,这能力还不适合搞科研。”
沈青易笑笑,没作答。
突然又有另一个教授扫视席间一圈,发现一些端倪,他问:“你们省不是要来三个教授吗?韦教授呢?怎么没过来?”
海城医学院的那个教授说:“韦教授的发言在后天,估计明天才会过来。而且……他从东江大学离职了,现在在东大一院二部,听说那边的科研任务也很繁重,还有指标考核,达不到标准要被清退。”
有人说:“不应该吧,韦教授也是硕果颇丰的老教授,这样的人才还要考核?”
“现在的科研,在哪儿都不好做,进场的人多了,经费还是那些,各个机构不可能白养人。”
一堆人三三两两的讨论着。
话题从科研环境,到新颁布的国自然审核标准,再到谁谁谁的标书垃圾宛如一坨翔,却出人意料全票通过中标,一下拿到五百万的项目,只因为是某位院士的学生的学生。
然而这还算正常话题,学术圈一样八卦盛行。
比如,前段时间某地交通大学一位姓钱的女士,获得了加州大学终身教授的职位。
最让人成为学术圈谈资的不是她本身发了多少篇顶刊的文章,而是她的“传奇人生”。
历任四任丈夫的她,每结一次婚就是一次跳板,硬生生从国内跳到国外,再跳到国外的顶尖学府当教授。
这类不靠真才实学,而靠脸靠姿色来获取学术资源的人,被众人冠以“学术妲己”的称号。
与之相对的,是“学术嫪毐”。
“刘教授,之前不是有个想申请读你博士的一个男生,不就是传说中的‘学术嫪毐’,你才没收他的嘛?”有人问。
被问的刘教授是帝都大学医学院的教授。
刘教授说:“你说那个姓任的男生?”
“对对对,就是他,”那人说:“说起来,他好像还是东江大学健康管理学院毕业的呢。”
话锋一转,众人的目光投向了沈青易和周沫。
“姓任?”沈青易皱眉:“是袁教授新收的学生,任淮波吗?”
“就是他,”刘教授说:“他研究生毕业,和你们学院一个女博士一起来的帝都。原本那个女博士要申请帝都大学的博士后,但竞争激烈被刷了,就去私企上班了。那个女博士临毕业,手上还有好几篇文章在投呢,听说那位姓任的男同学,就是看中了那位女博士手里的文章,想挂名,才勾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