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分手也好,吵架也罢,谁的恋爱能一帆风顺呢?
对于陆之枢而言,他虽有过感情经历,但感情经历和会谈恋爱并不成正相关,谈的越多不代表越会谈恋爱。
他归根究底,也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争强好胜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有野心无疑,他的经历不允许他偏安一隅。
沈盼起初觉得,自己是争不过陆之枢心目中的博简。
可回头想想,她干嘛要和博简去争呢?
感情和工作,也不是只能二选一的单选题。
凡事有个轻重缓急,如果把陆之枢换成自己,博简面临生死存亡的一刻了,当然目前阶段的重心要放在博简上,不然怎么挣钱。
生活不止浪漫至死,还有柴米油盐。
柴米油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在乾鼎公寓住的那段时间,又刚好赶上博简业务的扩张期,陆之枢忙是一定的。
现在博简因为工厂失火,业务开展不顺利,除了想办法重新复工,也没那么多事,或者说,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陆之枢索性闲下来了,还煞费苦心,追到上滁来。
如果不是闹出今天这一出,估计他们还有好一段时间才能明白,谈恋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而是一个互相学习,互相改变的过程。
沈盼有沈盼的不成熟,陆之枢有陆之枢的不完美。
人生难得遇见一个彼此喜欢,又如此契合的人,难不成要像这世上大把互相将就着得过且过的人一样,把自己的爱情和婚姻也将就着,和另一个勉勉强强或过得下去或过不下去的人凑合?
“等工厂的事解决,咱们去领证吧,”陆之枢说。
沈盼怔住,“你认真的?”
陆之枢:“认真的。只要你不嫌弃我。”
沈盼:“可是……”
陆之枢:“你担心什么?我的家庭?”
沈盼点点头。
“这点确实麻烦,”陆之枢假装一本正经说:“我户口本还在家里,可能需要偷出来。”
沈盼噗嗤笑出声,“那应该没必要吧。我今天才刚满二十四,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陆之枢说:“那才二十四,我都三十了。”
“那怎么办?咱俩的事,你家里能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陆之枢:“我们家不是韩沉家,有大家长。而且……你放心,我有办法。等工厂的事解决了,你请个假,我们回帝都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