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劝诫道:“你对任淮波怎么报复,我都不介意,只是有一点你得知道,任淮波他舅舅是冯局,想弄他,没那么容易。”
不然周沫也不会一直憋着这口气到现在。
邰凝笑说:“这事儿我知道。我也知道,把任淮波赶出学院,不可能。所以我回来了,狠的做不了,但我作为学院老师,一直膈应他,还是没问题的。他不是又跟了褚霞?我看过褚霞的履历,能力一般,要不是她前夫给她打基础,她也不会拿到副教授的职称。”
周沫:“你心中有数就好。”
邰凝:“你呢?有了新生活之后,能放下过去?”
周沫:“你问和任淮波那段儿?”
邰凝:“嗯。”
周沫:“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我会往前看。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有了新生活,没必要拘泥于过去。至于任淮波——我从来没爱过他,如果当初你俩真想好好开始,其实大可以和我来谈,我会坦荡放手,祝福你们。”
邰凝沉默片刻,“如果当初我知道任淮波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我也不会和他开始。”
周沫笑了,“当初他渣了我,和你在一起,还不够三心二意?”
邰凝凄凉道:“每个遇见渣男的女人都觉得,男人最爱的是自己,他的前一任不如自己,自己一定是渣男的最后一任。谈了才知道,渣男就是渣男,根本没有最后一任或者最爱之人之说。只有他玩够没有,玩够了,你就是最后一任,没玩够,没多久你就会变成前任。”
周沫:“这两年,你也成长不少。”
邰凝:“我太感谢这两年的经历了。以前一门心思都在学业和科研上,对爱情和婚姻的定位很模糊,想爱不敢爱,爱了又怕错过。现在看来……都是狗屁。”
周沫:“……”
邰凝也愣一下,显然意识到自己的表述有点带脏字儿,和自己大学老师的身份不符。
周沫装作没听到,淡淡一笑,说:“我朋友还在等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