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脑袋嗡嗡作响。
该来的,还是来了。
新闻里这些事,还是之前和于一舟闹得很不愉快的那次。
于一舟并非被周正打断腿,虽然周正是想打断于一舟的腿来着。
于一舟断腿,确实是因为摔了不假,但还有更直接的原因。
就是新闻里报道的那样,周沫“扒”了他裤子。
“二哥,这件事是有原因的,于一舟他冒用我的名字去开公司,这件事最后打官司了,我们还胜了,这个新闻是当时……”
“别解释,”韩济打断她,“不管什么原因,一个能当街扒男人裤子的女人,你让别人怎么想?让别人怎么看韩沉,怎么看韩家?女流氓?还是女土匪?”
“凡事都讲事出有因,您怎么就不愿意听到事情的全貌呢?单单就看这网上胡说八道的新闻报道,就判定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看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韩济怒了,“名声!名声懂吗?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和韩沉指手画脚,逼你离开韩沉?那是因为关于你的所有新闻,爷爷那边全都知道了!你背景、没出身,行,没问题,但你的私德品行一样不能有问题,懂吗?你可以不用是大富大贵的大家小姐,但至少也应该是个正经女人。我今天和你说的所有话,都是爷爷的意思。我希望在事态没有更极端之前,能终止这一切,不然,到时候等爷爷亲自来东江,你和韩沉,谁都别想有好下场!”
周沫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明明没错,但又好像全都错了。
“优盘里是你‘杰作’的视频,虽然相关新闻现在已经基本看不见了,但你自己做过事,自己应该有印象,”韩济轻嘲一声,“好自为之吧。”
韩济迈开腿要走。
“等等。”
周沫突然开口。
韩济转头。
“我怎么不是正经女人了?”周沫一边认真地重新将资料装进文件袋,一边说:“还是说,你们政法出身的韩家,已经全然忘了,法律背后的意义就是对公平的追求?颠倒黑白的消息,你们不去辨明是非曲直,只看谣言是吧?别人说什么你们信什么,你们学法律就是这样学的?”
韩济愣一下,显然没料到,周沫会反击,并且用韩家政法出身这事儿来反击。
“众口铄金,人言可畏,韩家要的是清白干净的姑娘,至于你——只有麻烦,而你,还没重要到需要韩家去为你明辨是非曲直,”韩济冷笑一声,“别觉得上到博士就认为自己够聪明,社会法则会告诉你,你的冲动和所作所为,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