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同情任淮波的舅舅冯朝,而是她觉得很恐怖。
冯朝是任淮波的舅舅,是姑姑韩毓的丈夫冯阳的大哥。
算起来,冯家和韩家也是亲家关系。
韩家狠起来,根本不管什么姻亲关系,也丝毫不顾及姑姑的感受。
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讲情面。
这样的人家,怎么能不让人心底发寒呢?
“姑姑她一定很伤心吧?”周沫莫名悲从中来。
韩沉懂周沫的感受,她向来是个同情心很重的人。
他抬手,指腹轻轻划过周沫脸颊,浓浓的眼神望着她,满是怜惜。
“嗯。”
“那姑父呢?会受到连累么?”
“肯定会。”
“会怎么样?”
“轻则免职,重则……不好说。”
周沫垂眸,“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韩沉也不管周沫身上还湿哒哒的,他扶着她肩膀,低头轻轻吻了她额头。
“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
“嗯。”
虽然韩沉安慰后周沫应了,但韩沉其实并不觉得自己的安慰有什么效果。
冯朝这事给周沫带来的影响,势必恐惧大于震撼。
这里面的水太深了。
对于向来生活平静宁和的周沫来说,有些事的发生,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预估。
人对于不确定的事从来都是最恐惧的。
周沫心里肯定也有一堆问题和恐惧。
世纪嘉苑。
韩沉打车到家时。
已经在出租车上事先联系了韩济,然而韩济没有接他电话。
毫无疑问,韩济是故意的,就是不想他问出什么。
敲开家门时。
梁辛韵来开的门。
她闻到扑面而来的酒气,不禁皱皱眉头。
“怎么还喝酒了?早知道不让你过来了。没开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