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漫无目的的等待,太难熬了。
如果能知道韩沉的具体位置,至少等起来不那么难熬。
梁辛韵无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千万别上门。韩沉他爷爷手段强硬,我怕他们会伤害你,甚至用你去威胁韩沉。看了你姑姑韩毓的事,你应该知道韩家人的心有多冷多狠,我设想的这些,他们太有可能做出来了。”
周沫:“我知道,我不会犯傻,更不会给韩沉拖后腿。”
梁辛韵:“一会儿地址我发你。”
周沫:“阿姨,谢谢您。”
梁辛韵无奈中带着担忧,“傻姑娘。”
遇上谁不好,遇上韩沉。
梁辛韵思索片刻,终是将韩家的地址发给了周沫。
她相信周沫是理智的人。
这种关键时刻,周沫肯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发完消息后,她又连忙给韩稹打了电话。
韩稹人现在还在凜全,这个十一他也没法回家。
但现在能为韩沉说上话的韩家人,只有他了。
给韩稹打电话,十分烦琐,等候的时候梁辛韵来回踱步,急得要命。
好不容易接通电话,梁辛韵连寒暄都没有,开门见山说:“韩沉又被韩家扣下了。”
韩稹一愣,“怎么回事?”
梁辛韵:“还不是因为韩沉的婚事,现在韩沉都结婚了,他们还想怎么样?总不能强行逼韩沉离婚,娶别人吧?”
韩稹:“我和我爸打个电话。”
梁辛韵:“现在不是说说的问题,韩沉十一回家,原本想和他爷爷和解的,顺带告诉家里他已经结婚了。但现在……”
韩稹无奈叹气,“我爸,哎,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脾气。孩子大了,愿意怎样就怎么样,他们有自己的想法,非要管着做什么。”
在韩鸿德的教育方式下长大的韩稹,同样深受其害。
就是因为自己经历过这种窒息、压抑,韩稹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别像自己曾经那样,最终只能选择委曲求全,和自己的事业过一生。
梁辛韵:“你快问问,韩沉现在是什么情况,联系不到他,可能手机被收了。”
韩稹惊讶:“又搞囚禁那套?”
梁辛韵:“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韩稹:“你别急,我问问。多少我也得让韩沉和我讲两句话,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我是他父亲,和他通个电话,应该不成问题。”
梁辛韵:“拜托了。”
韩稹:“没事。”
梁辛韵同样心中惴惴。
现在唯一庆幸的事,大概是还有韩稹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这也稍稍给了她一些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