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德见骆芙有点拘谨,似乎见了韩沉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切,于是插话问,他们在国外的事。
韩沉正浅酌一杯红酒,韩鸿德的问题一抛出,韩沉刻意猛地仰头,红酒顺着杯口落在他衬衫前襟。
周围人手忙脚乱帮忙处理。
只有韩沉,从容不迫地解开领口,看似无意,实则心机。
离韩沉最近的韩泽正帮韩沉擦身上的酒水,抬眸就看见韩沉脖颈间的粉红淤痕。
韩泽这一愣,其他人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基本离韩沉近的人,都看见了那印记。
骆芙自然也不例外。
又是脖颈,又是粉红,傻子都想到怎么回事。
总不能是自己用手掐出来的吧?
关键上面连牙印都能看见。
场面一度安静又尴尬。
所有人十分默契,对此保持缄默,静观韩鸿德如何反应。
然而事情都这样了,韩鸿德还能怎么反应。
自然是就此作罢。
韩沉婚都结了,证都领了,还能怎么办?
草莓一看就是人合法的老婆种的,又不是外边随便什么的女人搞的。
就是韩沉回头想和骆芙在一起,人家骆小姐凭什么要个二婚的将就。
骆芙家世、学历、相貌样样都好,你肯回头,人家可不乐意当回收站。
韩鸿德一时被韩沉搞的没话说,又开始拿韩决不在说事。
他生气韩决没回来,有一部分原因是韩决在全家团圆的时刻不在,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大概率想着,既然韩沉和骆芙没机会,韩鸿德又不能错过骆芙这么好的孙媳妇人选,综合目前情况考虑,只有韩决能在这时候顶上。
说白了,韩鸿德还是想乱点鸳鸯谱。
韩济回神,韩沉和周沫已经打完电话。
韩沉将手机还给韩济。
韩济笑着接过,“就讲这么几句?”
韩沉:“不想连累你。”
韩济笑而未语。
韩沉还挺会顾忌他。
当时听从爷爷韩鸿德指令,没收韩沉的手机时,韩鸿德就说过,不许他们任何人帮韩沉。
显然,韩济偷偷把手机带来,给韩沉打电话,这是严重违背了韩鸿德的意思。
这性质,追究起来,要比韩决帮韩沉给周沫带句话还要严重的多。
韩沉:“我把通话记录删了。你不用怕爷爷查,我肯定不会供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