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习惯,”艾知音往里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以后……请不要这样。”
“哪样?”韩济拧眉,故意问。
“这么随便。”
韩济心底生出一丝压抑的怒火,“和你也叫随便?”
艾知音:“不是?我说过,不要把你和别人调情的手段拿来对付我。”
韩济愣了,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浇的人胸口冰凉。
“没想到你否定我,否定的如此彻底,”韩济甚至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艾知音眼里就和大街上那些骚扰女性的流氓没什么两样。
她眼里的嫌恶和防备,刺的人好痛。
他想和她亲密接触单纯是出于夫妻间自然而然的举动,这一点,完全被她否定了。
她把它们归类为他和其他女人调情的手段。
这是彻彻底底想和他切割,不想接受他一丝一毫的温柔。
“知音,别这样好吗?”韩济坐在床沿,伸手去捉艾知音的手,却被他无情抽回。
“我可能会在酒桌上和人逢场作戏,但真不会和人私下调情,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缠着你亲昵……”韩济自知理亏,他也知道,缠她缠多了,会遭她厌烦。
“以后别说这种话,我不想听,”艾知音冷然道:“明早还要去给我爸妈拜年,早点休息吧。”
她说着,转身简单整理一下枕头,翻身背对他躺下。
韩济望着她侧躺的背影,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她何时才能不把冷淡和嫌弃表现的如此明显。
“我还能和你睡一张床?”他问。
“我说不行,你会答应?”
“不答应。”
艾知音没再说话,伸手关了自己那边的床头灯。
显然不想理他。
韩济叹口气,走去另一边,上了床。
他人还没躺好,艾知音又翻了身,再次背对他。
痛、压抑的痛,折磨人的痛,这种痛积攒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很难受。
原本他想,只要艾知音不和他离婚,就是她嫌弃他一辈子,骂他一辈子,怨他一辈子,都无所谓。
现在看来,他对他的贪婪认识一点都不足。
还没过一天,他就开始想着既要又要还要了。
他既要她的人,又想要她像以前一样温柔相待的态度,还想要她能再和他生个孩子,他们不再计较之前,往后好好过日子。
可回头想想,终究是他痴人说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