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韵:“今年东江过年,都流行送禺山的葡萄酒。那个酒厂离沫沫她舅舅家不远,就十几公里吧。禺山特产多着呢,你要有机会回了东江,我带你和你妈妈去那边转转。”
看着梁辛韵提及周沫时,心满意足外加骄傲的神情,她料想得到,梁辛韵对自己的儿媳妇有多满意。
“五舅妈,今年过年,您和韩沉哥怎么没带表嫂回来?”
梁辛韵简单地笑着,没答话,目光一转,视线挪向韩鸿德。
一切不言而喻。
还能因为什么,韩鸿德不让回来呗。
冯又晴也转过弯来,她试探着问韩鸿德,“外公,您真不让表嫂来啊?”
韩鸿德当着众人被架着,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尤其还有冯又晴丈夫这个外人在。
韩鸿德更是觉得自己的脸被梁辛韵架在火上烤。
他愤愤地剜一眼梁辛韵。
这么多年了,梁辛韵还是喜欢和他明里暗里对着干。
真一点不顾及他也是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气死他。
看向冯又晴时,韩鸿德的面色柔和许多。
冯又晴是韩鸿德唯一的孙女,虽然姓冯,但韩鸿德也一直很惦念。
冯阳就是犯了天大的错,韩鸿德也没想过要让冯又晴一起赔进去,反倒处处给她和她丈夫想好退路,可见也有怜惜和心疼。
加上冯又晴过年主动上门拜访,韩鸿德更是不可能迁怒这个外孙女。
“还没成礼,别瞎叫,什么表嫂表嫂的,你韩家的表嫂就两个,一个是皓捷的妈妈,一个是知音。”
冯又晴吐吐舌头,“哦。”
她乖乖应一句,余光悄然望向韩沉。
果然,韩沉的脸色很不好看。
“爷爷,”韩沉忍不住说:“我和周沫已经领证了,法律上我们就是夫妻,又晴怎么就不能叫她表嫂了?”
“还没办婚礼呢,谁爱认谁认,反正我不认,”韩鸿德气的吹胡子瞪眼,“还有,婚礼我是不会出席的,韩家——谁都不许去!”
“爷爷!”韩沉气急,“您怎么能这样?”
“我哪样了?嗯?”韩鸿德怒斥道:“你和那样一个家世普通的女人领证,一点没告知家里,不懂规矩,我说不让韩家的人去,可是提前通知你的!”
韩沉本打算这次回家,想缓和一下韩鸿德和周沫的关系,希望他和周沫能更进一步。
下一步考虑的就是办婚礼了,然而韩鸿德却一步步退让。
又拿他领证不告诉家里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