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稹打量她的样子和韩俟有点像,他们同样都戴着眼镜。
不同的是,韩俟的眼镜是圆方形镜片是茶色,韩稹则学士的多,就是普通的长方形的无框眼镜,镜片不是特别厚。
韩稹比韩俟小,两人都已经年过五十五,韩稹看上去更比韩俟要显老一些。
韩稹的头发很短,黑发中掺杂着不少白发,所以显老。
“沫沫……”韩稹略有抱歉,“请允许我也这么叫你,韩沉说,他们都是这么叫你的。”
周沫微微点头,“可以。”
韩稹正色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是我们家人教子无方,没管好韩泽。还有……”
他面色为难地看向韩鸿德,“我还要代我父亲,向你道歉。今天在禺山的事,想必你家里人和你说了。非常抱歉,这件事是我们家策划的。”
韩稹陡然起身,深深地向周沫鞠了一躬。
他的举动,吓到了在场所有人,尤其是韩鸿德。
韩鸿德此刻正以一种惊讶且不可思议的眼神看他。
周沫惶恐,算起来韩稹是长辈,哪有长辈和她这个晚辈鞠躬致歉的。
她俩忙起身去扶韩稹。
“叔叔,您不用这样。”
韩稹认真道:“不,做错事,就要道歉,这是做人起码的规矩。”
周沫微微咬唇,余光偷偷瞥了眼韩鸿德,他的眼神还是那样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