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茹愣一下,“他不应该在帝都?”
周沫:“韩沉爷爷在东江,还没回去,他就跟来这边了。昨天养殖场有人闹事,也是韩沉和他爸爸从中斡旋,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柳香茹:“那他爸爸,还挺好的。”
周沫:“是挺好的。他向我表达了歉意,还说……以后他就是我爸爸,会对我视如己出,好好照顾我。”
柳香茹眼睛有点酸。
“挺好的,”她捏住周沫的手,“韩沉的爸爸,本来就是你的爸爸。”
周沫摇摇头,“妈,我还是走不出来。”
走不出失去周正的阴影。
柳香茹因为发烧,手特别烫,周沫给她手心涂了酒精。
躺在床上的柳香茹看着蹲在身边伺候的周沫,眼里难免泛起晶莹。
“他们韩家的人,也不是个个都那么不可理喻,至少韩沉和他爸爸挺好的,咱们要理智看待,”柳香茹说。
“嗯,”周沫说:“我会尽量做到理智看待。”
“未来的日子还长,你和韩沉的日子更长,这件事,对你们来说,很难,或者说太难了,你爸爸的事,咱们不能妥协,但……你也要考虑好你和韩沉未来是什么走向。”
柳香茹拉起周沫的手,语重心长道:“我时常在想,当时自己是不是太武断,拼命想撮合你和韩沉,结果现在却是这种状况,让你夹在中间受苦受累。要是当初,我没有逼你逼那么紧,就算后来你还没结婚,还是单身一个人,也比现在的情况好。但我又想,这世上哪有后悔药可言呢,遇到了什么,再难都只能硬着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