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还在上班的路上,听闻这个消息,她只觉得被人当头一棒。
“怎么回事?”
“昨天查出了脑溢血,转院去帝都的路上,人没了。”
周沫心中一沉,突然想起昨天早上,韩鸿德从她病房离开的时候,瞧着似乎就不对劲。
“和我有关吗?”她紧张地问道。
“别多想,”韩沉说。
“你没否认,就说明和我有关,”周沫说:“是不是因为他跑来和我吵架,被气到了?”
“先等我回家弄清楚情况,”韩沉说:“没证据的事,不能平白无故赖在你身上。”
“谢谢你现在还能理智地看待这一切,”周沫说:“不是说赶飞机么?快些走吧,别误机。”
“嗯,”韩沉说:“等我回来。”
“会的。”
周沫保证。
“抱歉,没办法陪你一起做你的工作了。”
“这些事都是小事,”周沫说:“你快些回去吧。”
韩鸿德离世的消息,是韩家的头等大事。
韩沉不可能不回帝都,也不可能不离开她一阵。
只是这种离开,究竟带来的结果是好是坏,谁都没法预测。
按照时间线推测,韩鸿德的脑血管破裂,大概率就是和她吵架之后闹得。
周沫扪心自问,心里觉得愧疚吗?
她很自私地说,一点也不。
或者说,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住她的院,是韩鸿德自己跑来招惹她的。
她也早就和韩沉说过,她做不了刀,就会做一个钉子,砍不到韩家的动脉也会扎出血来。
如今,现实让她的的确确变成了一颗钉子,只是这颗钉子,造成的损伤,远远大于她当时的预期。
并且是韩鸿德自己明知道她是钉子,还要往上撞。
“碰瓷”把命碰没了,赖谁呢?
反正周沫十分平静。
失去至亲的痛,不应该只有她和她的母亲尝到,韩家的人也要好好尝一尝。
来到办公室后,周沫便重新投入紧张的工作。
出门的时候,柳香茹给她带来午饭,说以后她和梁辛韵两人轮流负责给她做饭。
食堂的饭菜吃不下去,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