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韩稹打来电话,询问周沫身体情况。
这不是韩稹头次主动给韩沉打电话,早在韩鸿德为了韩泽的事跑来东江,韩稹极力从中斡旋开始,韩稹和韩沉父子之间的联系就突然变得紧密起来。
虽然他们谈不上多亲密,但现在比以前可好太多。
韩稹还询问了梁辛韵的情况,韩沉说:“她现在比以前开心太多,天天和沫沫的妈妈两人研究给沫沫做什么好吃的。”
韩稹:“那就行。”
韩沉想了想,问:“爸,等你退休了……要来东江吗?你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生活。”
韩稹笑了笑,“不用了,我想出国。”
韩沉不解:“为什么突然想出国?”
韩稹:“去找个老朋友。”
韩沉没多问,又和韩稹聊几句,父子俩挂了电话。
梁辛韵从厨房出来,见韩沉已经打完电话,她问:“和你爸爸聊什么了?我看你们父子这段时间,联系很频繁呐。”
韩沉面色严肃,问道:“妈,我爸为什么退休之后想出国?”
韩鸿德没了,韩家没了,韩稹也没了依靠。
现在,他唯一能算得上家人的,只有韩沉这个儿子了。
韩沉本想,韩稹来了东江,他可以帮韩稹找房子,也可以照顾他,不是说梁辛韵和他离婚了,他们就不是家人。
然而韩稹却拒绝了梁辛韵的好意。
“傻儿子啊,”梁辛韵无奈地摇摇头,“我和你爸爸最后还是没法对彼此产生感情,你以为我们是冷酷无情的怪物吗?”
韩沉不解地看着梁辛韵。
“日久不一定生情,”梁辛韵道:“我和你爸爸结婚的时候,彼此心中都另有他人,只是我们的婚姻,不由我们做主,既然选择妥协,只有控制自己彼此心中那份感情,把婚姻中的责任和道德放在首位。你以为只有我在等这一天吗?不,你爸爸也在等。”
韩沉微微一怔,周沫也惊讶地望着梁辛韵。
关于韩稹的事,梁辛韵或者韩家其他人,从未有人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