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不用wǒ • cāo心,想来已经处理好了吧。”江晦那时很小,并不清楚许弈和青山派老祖的交流互动。如果他知道这把剑是他师尊用几坛酒忽悠过来的,恐怕会大跌眼镜。
“原来如此,不过我很好奇,你师尊是怎么知道你能够拔出这把剑的呢?”衣落落在书籍中看到不少拔剑秘闻,什么天命之子啊,什么被剑选中了啊......诸如此类的说法层出不穷,难道江晦和那把剑也有什么注定的渊源吗?
不过她联想诛神的名字和聿岁口中江晦未来的黑化经历,觉得两者却是很是契合。
“我也不清楚,但师尊......或许有他的方式。”自他被许弈带回定云宗,他和师尊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师尊交给了他很多,两人也被寻常的师徒更要熟稔。可是江晦总觉得师尊苍□□致的脸上绕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他一直看不分明。
江晦坐在原地,和脑中的衣落落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虽然之前的尴尬犹存,但他已能够较好的把记忆掩盖,以寻常的模样和衣落落交流。
只要等他渡过发情期,一切都会结束。
那些不堪而迷幻的过往会被永远埋葬,再不会有更多的可能。
他们依旧是对立者,他不会彻底地将信任交出,就算关系不断发展,最多也只会是有共同目标的合作对象。
仅此而已。
弥散的雾气中,江晦面前只有一柄悬在空中长剑。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该有的、不能有的卑劣的期待,他发现就算自己仔细思考后却还是想要看到更多。
他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
“唔,你困了吗?”衣落落看到眼前变成黑暗,有些诧异也有些慌乱。毕竟清醒的江晦疏离又礼貌,不清醒或者睡着的时候却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些共通的感觉虽然刺激但是实在奇怪,许是因为之前江晦发情期对她的一些行为让她产生奇怪的联想,总觉得江晦梦到的可能是她无法承受的东西。
不过江晦似乎可以听到她内心的想法,明白她这句话背后藏着的意思。他眼睫颤了颤,红着耳尖加了一句:“我不睡。
那就好那就好。
衣落落默默舒了口气。
谢蕴之在剑阵中穿梭,利落地斩断一柄柄阻挡他前行的长剑。他想要速战速决,他这么说了,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已经通过大部分剑阵,也收获了不少前辈在剑阵中留下的东西。他已经隐约知道了阵眼的位置,只要通过前面的杀门就可以成功把剑阵击溃。
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快了几分,当最后一柄长剑在面前碎裂,白雾散了些许,他终于迈进那处杀门。
只是杀门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师弟?”谢蕴之震惊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江晦,目光触及到悬在上空的诛神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丝迷茫。不知是在感叹江晦离谱的坏运气,还是感叹面前的异象。
他能够感知到周围存在着各式各样凌厉的剑气,只是它们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无法移动,也无法对杀门中的人进行攻击。
谢蕴之很快判断出这样的异样和江晦还有空中的那把剑脱不了干系。他一直知道江晦对自己的实力有所隐藏,但没想到这把剑......居然也有这样的威力。
只是不知江晦是因为在剑阵中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还是特意......没有再隐藏,向他展露了真实面孔的一部分?
“大师兄的速度果然很快。”江晦神色淡淡起身,将空中的诛神收回。
只这一句,谢蕴之就知道——江晦是故意的。
他故意让他看到这样的异样,故意展露他的一部分真实实力。都说妖族渡过成长期后会实力大增,江晦虽然是半妖,但也应该和妖族类似。
之前的交谈中彼此都对各自有所隐瞒这一事实心知肚明,江晦必定是在那次对话中看出来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里的试炼我特意为大师兄留着,不想影响你的传承。”江晦随意把诛神别在腰侧,颔首道:“解决完这处杀门应该就能看到阵眼。只是离开剑阵之前,希望大师兄能和我留下一些单独的交谈时间。”
谢蕴之没有回避江晦的目光:“魔族的事?”
“可以这么说,但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
“定云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