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不要怕。
你没有畏惧的理由。
因为,
该畏惧的,
是它们。
——啊,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林浠晃晃脑袋,便听到祈渊喃喃道:“渴……”
林浠给他喂水。
祈渊左侧口腔没了嘴唇,喂多少,漏多少。
水液顺着他的下巴滑下,洇湿了他的衣衫。
祈渊的睫毛在发颤,胸膛起伏着。
“渴……”他继续说。
林浠又给他喂水,这次更慢,总算喂进去了一些。
水液滑过他的喉骨,便被光脉吸收。花朵摇曳着。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林浠还需要思索下一个五分钟该如何熬过去。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他被祈渊捉住了手腕。
冰冷、坚硬的触感,祈渊用没有血肉的手骨捉住了他。
力气是那样大,林浠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祈渊抬头望着林浠。
漆黑的右眼弥漫着水雾,左眼则是触目惊心的猩红。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几乎在战栗地央求:
“林浠……我……渴……”
他还想喝水。
林浠问:“矿泉水,可以自己喝吗?”
祈渊几乎是执拗地说:“不要那个。”
林浠无奈:“你要喝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左手已经被祈渊捧起。
新包扎的布料被染红了一片。
祈渊咬上布料的边角,一扯,便露出了林浠的左手。
左手手心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愈合。
血液顺着他的手指蜿蜒流下。
林浠这才意识到祈渊想做什么。
果然,下一刻,他的食指和中指便被湿润的口腔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