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最后一天,8月31日,大家聚到青峰大辉家里,给他过了个生日。席间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暑假作业的事,青峰大辉当场呆立。
尽管教练和队长都提及过很多次,但是对于不想写作业的人来说都是耳旁风。
结果好好的生日会最后演变成青峰大辉在大家的监督下现场赶作业,被白鸟弥超大声地嘲笑了一番。
开学典礼当天,新上任的理事长表彰在各种全国大赛中为帝光取得荣誉的社团,帝光在这方面成绩斐然,理事长面色红润,最后着重表扬了二连冠的篮球部。
身为队长的赤司征十郎还沉静地上台发言。
除了篮球部,其他同学和老师似乎并没有发现赤司征十郎性格大变的事,他还是一样彬彬有礼、出类拔萃,是同学们心中的高岭之花。
班级、社团、学生会,刚开学的赤司征十郎忙到不见人影,身为队长候补的白鸟弥倒是帮他分担了不少的事情。
开学典礼的下午部活时,部里为三年级生举行了引退仪式。
看着面前向自己鞠躬道谢的学弟们,一向沉稳的三年级生笑着挨个揉他们的脑袋。
也只有他们敢这样对待声名赫赫的大杀器们了。
虽然都在一个学校,私下特训的时候也还能见到,可是看着人数减少更显空旷的体育馆,大家还是有几分不适应,聊天都少了些搭腔的人。
从二军补充上来的十个人还要过几天才来,等他们熟悉环境,适应一军的训练强度,和大家熟络起来还要好一阵,这阵子一军里显得有些冷清,大家也更专心训练,气氛略显沉闷。
除了二军、三军有晋级测试,一军也有开学测试。
一年级们纷纷在测试中拿下替补的位置,继承了三年级前辈的球衣,可以名正言顺地上场,距离排挤奇迹的世代这个目标更进一步。
这天训练结束后,鹭川清志单独叫住白鸟弥。
他的脸色竟然和雀部拓也一样苍白,他充满愧疚地说:“对不起,白鸟,我之前一直在监视你。”
“哦。”白鸟弥了然地点点头,“我知道呀。”
“你一定很讨厌——”鹭川清志突然间反应过来他的答复,要说的话瞬间卡壳,呆愣愣地看着白鸟弥。
白鸟弥抬着下巴:“要不然就凭你怎么可能监视我。”
之前他还不清楚监视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但合宿后他就用计试探出来了。
当天去过他房间的人里,排除掉据说也是三大财阀出身,父亲根本使唤不动的鹰宫真树,其他人都有嫌疑。
于是他在购买纪念品的时候,特意指着不同的纪念品,单独对不同的人说“我打算送这个给父亲大人”。
当天晚上看到发现父亲一直在看贝壳风铃,他一下子就确定了眼线是谁。
白鸟弥好奇地问:“是因为我父亲大人答应帮你处理你父亲吗?”
他记得鹭川清志一直想摆脱他的父亲。
鹭川清志居然摇头了。
白鸟弥顿时感觉事情不简单。
鹭川清志说:“他们的确提出了那样的交换条件,但是第一次我拒绝了。”
莫名其妙的mafia跑来让他监视自己的同学,他当然不会答应。
“第二次那位森先生亲自过来见我……我才知道监视你的人居然是你父亲。”他递给白鸟弥一个录音笔,“那次我有所防备,见面前也没有被搜身,所以成功把对话内容录下来了。我知道你想把他抓进警察局,不知道这个能不能派上用场。”
白鸟弥忽然有点想笑。
父亲大人果然做人很差劲。
“我打工的地方是他们的势力范围,照顾我颇多的店长请求我答应下来。”
他移开目光,歉疚地说:“对不起,我最后还是答应了,但我想收集证据,帮你把人抓进去,就算有危险我也能提前提醒你。
他们要求我记录你在部活时发生的事和你的人际关系,我通常会写得很简略。还有一阵他们让我清理你用过的毛巾和水壶,完全看不出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他简直一头雾水,这看起来完全不像干坏事的样子。
“你性格直率,我怕你知道后直接和他们摊牌,或者引起他们的怀疑,所以没敢第一时间告诉你。但我报警了。”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可我等了一阵,无论是东京警方还是横滨警方都一直没有理睬我,我交过去的证据也都石沉大海,问起答复也只是让我不要打草惊蛇。”
白鸟弥这下真笑起来了。
他轻快地询问:“那你怎么现在告诉我了?”
“合宿回来之后,军警突然联系我,让我把你每天的情况也发一份给他们。”鹭川清志狐疑地说,“我感觉不太对劲,而且如果你是mafia首领的儿子,可能被卷进什么事态里了,所以还是决定现在告诉你。”
白鸟弥也不理解,军警难道也像父亲大人一样是大变态吗?
“你如果有什么计划,我可以配合你编造监视记录,当卧底。”鹭川清志有些自我厌弃,“纵使有千般理由,我也知道自己不该监视你。这让我感觉和那个垃圾父亲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