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白鸟弥的脖子,没有出现被诅咒标记的痕迹,这才放下心。
和白鸟弥玩过几次后,梦野久作就听话多了,森鸥外几次批准他在有监护的情况下外出,他都没闹什么乱子。
对森鸥外来说,这自然是好事。
以前把梦野久作封印在地下室,每次放出来都造成大规模人员折损,他也不敢轻易使用对方的异能。
现在相对能掌控一些了。
梦野久作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畏惧地躲到白鸟弥身旁。
“弥哥,给你礼物!”他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支白色蜡笔。
宾客们的礼物一般都在入场时放到了指定位置,不过也有梦野久作这样想自己送的情况。
梦野久作长期被封印,也准备不了什么礼物。
他年龄小,原本也没有给别人送礼物的概念,但是白鸟弥给他带过几次礼物,对他来说这是交换礼物。
他也喜欢收到礼物!
白鸟弥收下这个礼物,半点也没有嫌弃,更没有不好意思。
就算是小孩子的礼物他也要!
两个孩子嘀嘀咕咕地互动着,夏目漱石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这位老师满意地检阅完学生的作业,退出交流中心。
不远处的江户川乱步则大步走过来参与进小孩子的嘀嘀咕咕里,福泽社长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他比两个孩子大多了,三个人聚在一起却没丝毫违和感。
“小弥,生日快乐”江户川乱步一副大人姿态,摸了摸白鸟弥的脑袋,从怀里掏出来一包棉花糖投喂他,“我想摸尾巴。”
白鸟弥的尾巴晃悠悠着,他拒绝了。
“父亲大人说想摸我尾巴的不是变态就是心怀不轨。”
江户川乱步不满:“可是他肯定摸过。”
“因为父亲大人承认他是变态了。”
江户川乱步脸上笑容变大。
好耶,得到了新的森鸥外笑话!
一旁的太宰治也竖起耳朵,露出嘲笑的表情。
森鸥外笑容有些僵硬,无奈地轻唤:“小弥……”
白鸟弥眨眨眼:“可是父亲大人就是这么说的,而且父亲大人是变态的事情大家不是都知道吗?”
江户川乱步很是配合地点头:“没错!”
森鸥外沉默着开始回想自己在儿子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不能摸尾巴,江户川乱步还是有些遗憾。
“你放假了,最近过来玩吗?我可以带你一起玩!”
白鸟弥迟疑了。
他以前是想着加入武装侦探社的,不过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的恶魔身份伪装成了异能者,不担心身份暴露了。
而恶周期的时候还冒出了新的念头,新目标也还不错。
江户川乱步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笑眯眯道:“没关系,还是可以一起玩嘛。”
他掀开眼,眼神凌厉地盯了森鸥外一会儿,就像是一个父亲审视的目光。
森鸥外对此感到奇怪。
明明自己才是小弥的父亲。
白鸟弥一口答应:“我会去找乱步和福泽爷爷玩的,要给我准备好礼物哦!”
福泽社长应下。
“福泽爷爷?”森鸥外看着死对头的白发和板正严肃的脸,不由得嘲笑起来,“不好意思福泽阁下,小弥不懂事,看不出你的年龄。”
言下之意,福泽社长你看起来像是爷爷辈的人了!
一头黑发的尚且年轻的森鸥外颇有些得意。
白鸟弥不接受扣锅,他解释道:“我不是认错了!福泽爷爷是辈分上的爷爷。”
江户川乱步骄傲地挺起胸膛,仿佛在说自己就是那个辈分上的爸爸。
“对,小弥没错,是森先生不懂事,你既然叫小弥爸爸,那也应该叫社长曾爷爷。”
曾孙子·森鸥外的笑容僵住了。
福泽社长靠着习武之人的定力,没笑出声,可是一旁的太宰治已经开始肩膀抽动。
森鸥外咬着牙,扣紧白鸟弥的肩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小弥,你说好没有野爹的。”
白鸟弥理直气壮,振振有词:“所以乱步不是我爸爸,只有社长是我爷爷!”
森鸥外噎住了。
你还想让江户川乱步做你爸爸?!
这和野爹有什么区别?
好家伙,不仅合作伙伴赤司家父子、猎犬头子福地樱痴想挖他墙角,居然连死对头都来拐他儿子?
野爹多多!危!
你到底还有几个野爹?
他就说怎么今天怎么有这么多奇怪的人过来。
亲爹福地樱痴还通过市警渠道不请自来,在一旁虎视眈眈。
异能特务科那边该不会也有情况?自己不过是随手邀请了他们,结果异能特务科最高长官居然亲自到场。
森鸥外顿时感觉危机四伏!
他冷不丁说:“小弥,刚才的白蜡笔借我一下。”
白鸟弥好奇:“父亲大人要做什么?”
森鸥外幽幽说:“我要在你后背写上【野爹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