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瑛:“没有,他们在等我们一起,如果每条河都让泽国先去趟,禹国再摸着泽国的屁股过河,那请问我改姓秦有何意义?直接禹归顺泽好啦。”
如果让泽事事为先,奔跑在先进的康庄大道上,禹事事落后,那以后泽的官员们怕是都不乐意来禹这儿干活了,那样也显得秦湛瑛的经营能力还赶不上十四岁前的自己,他怎么受得了这个!
但是这吐酒石的事也有一桩前提,便是这玩意的价格预计要和牛痘一个价格,要压到十文钱以下,让老百姓们都种得起,但也不能免费,因为这年头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度不高,让老百姓用免费的吐酒石,他们把虫打完,说不定还以为官府要害他们。
还是用钱买来的东西更可信。
承安帝疑惑:“这物制作起来便宜么?”
秦湛瑛:“不便宜,所以朝廷这边得出钱补贴,泽那边连预算都做好了送了过来,预计每人要补贴五十文吧。”
他将文书翻到最后一页,点着核算人的名字。
【金虹珠,泽国户部侍郎,四十五万两白银。】
泽国上次人口普查是九百多万人口,每人补贴五十文,差不多就是四十五万。
而在杀了许多地方豪族,将山上的山民、豪族手下的隐户都扒拉出来后,禹国的人口是三千八百万。
秦湛瑛给承安帝看预算,禹国这边得补贴出去一百九十万两,才能保证吐酒石的价格被打到十文。
承安帝深吸口气,觉得这个数字还能接受,正要点头,就看到秦湛瑛又拿出来宣传方案。
“要让百姓接受吐酒石,压低价格是一部分,还要搭配宣传,让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以及具体价格,防止有心人囤积居奇,大批购买然后高价卖给百姓,这世道总有那么多擅长欺骗淳朴百姓的中间商,不能让他们把朝廷仁zhèng • biàn成百姓的灾难。”
这也是一笔预算,鉴于负责宣传的戏班要写本子、排练,让他们创作要给钱,让他们天南海北的到处演出,不说翻山越岭进入那些连口音都是前朝的穷乡僻壤,起码要下到县和镇吧?这也得给人钱吧?
“当然了,那些穷乡僻壤就交给小商队,他们会带着盐、糖、成品药之类的民间畅销物件到处走。”秦湛瑛又报出一个数字。
承安帝咬咬牙:“可以。”
秦湛瑛:“还有今年各处堤坝维修、道路修筑、军队改制……”
一溜的预算报出来,一时间竟是让承安帝开始庆幸自己没儿女,这要是儿女成人,儿子就藩要给起码十万安家费吧?女儿出嫁得陪嫁妆吧,但凡有孩子,都供不起这些花销。
但这钱又必须得花,路一定要修,不然以后想给某县某镇发给免税圣旨,怕是圣旨到了,信使也垂垂老矣了,还有军队这块要理顺,不然皇权便是一纸空文。
承安帝捏着鼻子,招来朝廷官员开会。
“太子,你来主管这件事。”
秦湛瑛想推脱,他手头事已经够多了,而且如果这些事都堆他手上,说的难听些,只怕事儿办完,半个朝堂也是他的了。
承安帝才四十多岁,在吕家出身的秦湛瑛眼里,这人在皇宫中养尊处优起码还要续二十年,大可不必提前将权力过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