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瞧你了,再来!”
温七兄弟二人不信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捡起铁锤,周身灵力瞬间暴涨,肌肉紧绷,身形瞬间暴涨了一圈,似是疯了一般再度冲了上去,就连一直躲在暗处的魔修亦是低喝一声,冲向了顾南菀。
却见一个黑漆漆的大块头迎面袭来,他们只觉得手心剧痛,那铁锤在棺材的撞击下重重地砸在他的胸膛之上,那三个魔修几乎是瞬间,便被一股巨力给击飞了出去,直撞到那巨树之下,方才堪堪停下。
温八只觉胸口剧痛,哇地一声,却是吐出一大口血来,其中夹杂着破碎的内脏。
那魔修更是躺在地上,胸口下陷气息微弱,满脸都是鲜血,生死不知。
那些看热闹的魔修这会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可置信地取出武器,纷纷围住了顾南菀,然而顾南菀却像是疯了一般,抱着那黑布隆冬的棺材四处乱砸,劲风四起。
这一招一式毫无技巧,全靠蛮力。
那些魔修却是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不敢触其锋芒,对他们来说,这胡乱一打反倒是比那些大宗门的功法来的更为刁钻。
若是顾南挽打的小心翼翼,他们反倒是更容易攻其不备,偏偏顾南挽直接不管不顾地将自己的弱点通通暴露在他们的面前,他们反倒是无处下手!
满身皆是弱点,偏偏若他们想重创她,自己也得挨上一棺材,方才温七兄弟的惨状还摆在面前,这谁敢拿命上去和她拼?!
光脚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这一退,便直接落了下风!
顾南挽却是越战越勇。
一时间,形势急转,方才那群杀气凌然的魔修,这会儿反倒是被顾南挽扛着棺材追的满森林狼狈地乱窜。
生怕吃了她一棺材!
沈词瑶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幕,随即猛地捏紧了手中的裙子,这怎么可能??!
…………
寒气缭绕,整个山洞内都弥漫着浅浅的雾气,清浅的花香随着寒风缓缓消散于虚空之中。
一道高大的身影端坐于寒潭之中,男修一袭黑衣,眉眼紧闭,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披在他的身后,颈间隐隐有着尚未痊愈的抓痕。
沉参看着坐于寒潭之中的戚吾宴,想到方才听到的那番话,忍不住好奇道,“谁啊?你真的中了那什么忘欢散吗?你解毒了吗?听说那个真的会死人的!”
沉参晃了晃腿,将出现在戚吾宴身边的姑娘都给过了一遍,最终发现,他身边根本没有任何女子,他整日呆在忘尘寺,身边都是群秃/驴不说,哪怕出了忘尘寺,对那些示好的姑娘更是爱搭不理。
他认识他多久,他就光棍了多久。
万年童/子/鸡一个。
沉参的目光落在戚吾宴的面上,试图看出些什么来。
然而戚吾宴只是闭着双眼,神色如常,一言不发,任由他打量。
沉参什么都看不出来,忍不住有些失望地锤了锤地板。
却觉后背一凉,便被一股灵力直接掀飞,滚出了山洞之中,沉参忍不住惨叫道,“不要赶我走啊!”
戚吾宴眉心微蹙,额心的金印散发着浅浅的金光,他似是再度回到了那个陌生昏暗的山洞之中,当时他意外被那两个蠢货暗算,身中忘欢散,正当他打算将那忘欢散逼出体外之时,一道身影却似是烈焰一般,骤然闯进了山洞之中。
那小姑娘上来就黏黏糊糊地保住她,一张白皙的小脸被烧的绯红,眼尾泛红,额间尽是晶莹的汗珠,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眼皮上,乌黑的发丝亦是狼狈地黏在颊边,像个可怜兮兮的猫崽,直往他怀里拱,甚至不知羞/耻地扯/烂了他的腰/带。
他难得愣怔了片刻,那小姑娘便已得寸进尺地钻入了他的怀中,后来的事便有些失去控制。
片刻后,淅沥的水声打破了山洞内的平静,高大的男修自冰冷的潭水中走了出来,黑袍湿淋淋地黏在他修长结实的身体之上,模糊地勾勒出了他结实的腹肌与修长的大腿,腿/间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察觉到身体上的异样,戚吾宴面无表情地撩起湿漉漉的银发,琥珀色的眸底一片赤红。
他在心底默念了数遍清心咒,试图静下心神,忽略体内的异样。
半晌,他有些烦躁地睁开了眼睛,往日极好用的清心咒这会却是没丝毫的作用。
这忘欢散对他的影响,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戚吾宴指尖动了动,只见他面前清澈的寒潭漾起道道波纹,随即,一道模糊的画面印在那寒潭之中,他的目光在那黑漆漆的大块头上停留了片刻,险些以为自己找错了地方。
戚吾宴眉头微蹙。
直到又看了几眼,他这才认出那大块头竟是个棺材。
那棺材后露出了两条纤细的胳膊,戚吾宴又看了半天,认出那扛着棺疯跑的人正是顾南挽,凡是她所到之处,那些魔修皆是有些狼狈地向后退去。
那沉重巨大的棺材险些被她抡出火星子。
她只露出一对细胳膊细腿来,一眼看去,活像是个棺材成了精。
戚吾宴,“……”
瞬间,他只觉得心口的那股郁气越发的不顺。
他隐隐有种想shā • rén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