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视线下,沈词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待她反应过来,她方才竟有些怕这个废物之时,她的面色瞬间涨的通红,她有些尖锐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看着顾南挽的面色,沈词瑶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她不信,顾南挽怎么敢的?!
罗司焚几人亦是有些诧异地看向顾南挽与沈词瑶,他们的目光流转在二人之间,有些茫然,方才他们一心与那群魔修缠斗,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陆悄悄亦是有些慌乱地拦在了沈词瑶面前,她想要去拿回顾南挽手中的玉牌,有些焦急道,“挽挽,都是同门,我们在外本来就受人排挤,你这是做什么?快把玉牌还给人家,有什么话好好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现在爹娘和师傅也在外面看着我们,你这样做到时候爹娘也会很为难!”话落,她便有些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她的嘴角溢出点点的血迹,脸色越发的惨白。
沈词瑶亦是尖声道,“还我!”话落,她直接三步并两步冲到顾南挽的面前,便要去抢她手中的玉牌。
顾南挽见状,她身形一闪,却是一掌拍开她的手,而后反手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现场瞬间陷入诡异的死寂之中。
顾南挽一击得手,她反手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沈词瑶退后了数步方才堪堪稳住身形,她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顾南挽,目眦欲裂,鲜血自她的嘴角滴落,她的面颊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面色狰狞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打我!贱人,你不得好死!”
浓郁的血腥味在她的口中蔓延,沈词瑶几欲癫狂,她从小到大都是家人手中的宝贝,何曾有人敢打她?尤其那个人还是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顾南挽!
这个念头逼得她险些失去了理智。
话落,她似是疯了一般便要冲上来厮打顾南挽,顾南挽见状,懒得在听她发疯,在其余人震惊的目光中,手上用力,直接捏碎了那块玉牌。
沈词瑶身形一颤,随着那玉牌的碎裂,她的身影逐渐化作虚无,唯有她的惨叫声越发尖锐,缓缓地回荡在众人的耳际。
“顾南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陆悄悄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沈词瑶消失的方向,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唇,她急切道,“挽挽,你这次真的是有点过分了,你怎么能……”
“别跟着我了。”顾南挽径直打断了她的话,她将那些储物袋塞入了袖中,“我以为先前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次若不是你们跟来,也不会发生这事。”
陆悄悄闻言有些伤心地垂下了眼睫,她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神情失落道,“挽挽,你一定要这样吗?”
罗司焚目光落在了顾南挽的身上,无声地打量着她,早在先前,他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现在的她与以往就像是两个人,明明先前他最厌恶这个女人,她虚伪阴险,自私恶毒,善于伪装。
现在的她周身却像是笼着团雾一般,令人看不透她的想法,方才那个将棺材舞得虎虎生风的人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罗司焚眸色暗了暗,只见顾南挽静静地站在树下,她微微侧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缓缓飘散的玉简,斑驳的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之上,衬得那张脸越发的白皙,她就像是白玉雕铸一般,唯有眉尾下方,生着一点极为夺目的殷红小痣。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打量,顾南挽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流转间,月色于她的眼底悄然流动。
仿若森林中的精怪。
那一刻,罗司焚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似是有一株幼苗自他的心间悄然生根,瞬间蓬发,填满了他的整个胸腔。
他指尖动了动,便见那道身影已经像是方才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罗司焚仍是有些失神地看着那茂密的丛林,直到陆悄悄在他面前挥了挥手,“罗大哥,你怎么了?”
罗司焚这才回过神。
待察觉到方才的异样,罗司焚忍不住有些羞恼,他喉结滚动,俊朗的面上露出了丝慌乱,片刻后,方才沉声道,“没什么……”
………………
寒气缭绕,丝丝缕缕的雾气卷携着清浅的花香,山洞内的温度逐渐降低。
水面上的画面最终停留在了罗司焚有些失神的面容之上。
高大的身影端坐在水中,他指尖一动,那画面浮动,便化作了道道水纹,消散在湖水之中,银色的长发缓缓浮动。
那男修猛地躺入水中,水花四溅。
须臾,那男修又猛地自水中站起身,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湖水之中,他的指尖一动,只见一块玉石自他的袖中飞出,坠落在地,那玉石见风就长,不过片刻,便化作一个满身肌肉的彪形大汉。
沉四突然被召唤,心中还有些茫然,见到面前之人,却是立刻恭敬地拜倒在地,粗声粗气道,“不知主人唤属下有何事?”
沉四看着落在他面前的黑色长靴,目光火热,对他来说,主人便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能被主人召唤,便是他天大的荣幸,他期待得到主人的每一个吩咐,他愿意为主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他抬起头,有些期待地看向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修。
他愿意做主人手中的长刀,完成最困难的任务!
戚吾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难得地迟疑了片刻,半晌,方才冷声问道。
“什么情况下,一个女人会说男人技术/烂。”
单身了几百年,随时准备上刀山下火海的沉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