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刺激,提名作者写大骨族的篝火恐怖故事会!期待!”
“没看错标签的话,这是新的网文流派!嚯,这个渔夫杯真是卧虎藏龙!”
一提到“网文新流派”,大家都下意识想到那个家,荀命。
于是读者们又回到热门话题,这个“垂天之翼”的真身是蓝星人吗?
塞恩拿自己的经验对比一番,认为很大程度不是,《无限红藻》里居然没有出现一个人类,肯定是因为不了解才不写。人类可是近期的大热种族。
“如果‘垂天之翼’是外星家的话,那它可真厉害!打破了蓝星家统治的壁垒!”
“是啊,‘伊甸’和‘极昼’都是公认的蓝星人,‘狂野霸王龙’也很大程度上是。现在终于有外星家出来和他们打擂台了。写多点!我爱看!我们外星恐怖传说也不比蓝星的差!”
“不喜欢蓝星为什么来蓝星征文大赛……”
在读者的热闹讨论中,这位“垂天之翼”居然主动和别的家交流了。
-垂天之翼:@极昼,我要向你挑战!
“垂天之翼和极昼有什么关系?”塞恩迷惑了,它翻阅两者的文本,推测道,“《无限红藻》有一些解密环节,而如果极昼是永夜的话,那就是……一个外星侦探爱好者在向永夜挑战?”
其他外星读者都是如此猜测。
然而极昼居然回应了。
-极昼:抱歉,我没有应战的习惯。
-极昼:我也没有要称第一的爱好,如果你想要,那就拿去吧。
塞恩兴致勃勃地看热闹。这个极昼说话的调调和永夜一模一样。看来这个场面真的是外星侦探爱好者挑战永夜了。
极昼继续留言。
-极昼:但我认为夺下第一宝座的家,应该另有其人……
-极昼:那就是我的好友,一位专注写网络文学的家。
塞恩:?
“啊……永夜的好友……写网文的……”塞恩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就是荀命吗?永夜居然对荀命评价这么高!蓝星第一宝座!难道……他俩可以从错过的挚友变回并肩同行的挚友?”
“我看到这留言擦了擦眼睛,确认没看错。这满满的‘极昼’扒开来看,都是‘永夜’啊!”
“什么?我听到消息立刻跳过来看,荀命永夜和好了?”
“可是荀命的马甲是谁?”塞恩提出新的疑问,“伊甸、极昼……狂野霸王龙?难道荀命是垂天之翼?他这么天才,我相信他能做到这点。可是《无限红藻》看不出荀命那种轻松的笔触……”
塞恩的目光在写《机械狂潮》的伊甸和写《龙巫密语》的狂野霸王龙中徘徊。
忽然,狂野霸王龙也留言了。
-狂野霸王龙:嗷呜——吼——
-极昼:?
-垂天之翼:?
-伊甸:?
-浮冰:?
-【】:?
塞恩在光脑前哈哈大笑:“这个狂野霸王龙好可爱哦!ta应该是蓝星的新晋儿童作家吧,可爱!”
“狂野霸王龙一点都不狂野!我宣布ta是最有童心、最善良的家!希望我的孩子能读ta的书长大,每天嗷嗷叫都没关系。”
“喜欢看霸王龙的童话,霸王龙今晚三更好不好!”
读者们不知道那些家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纷纷在狂野霸王龙的的留言下方表达自己的喜爱。
席余烬在光脑前乐不可支地存稿。
真不好意思,宇宙读者的猜测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
……
潮平号平稳地来到一个年轻的恒星身边,储存着下一次跳跃的能量。高温被船壁阻隔,席余烬正在想下一个马甲的内容。他已经给浮灵起好新笔名了,叫做“浮冰”,在之前马甲的互动有过出场,权当是给读者们的提示。
偶尔也要有一点送分题给读者们,读者才会乐意参加下一次文坛大戏。
而且“浮灵”性格冷酷又单纯,应该是不擅长伪装的,叫“浮冰”也符合她的性格。
关键要策划“浮冰”的新作。
席余烬有很多灵感,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就去各个文章的留言区看读者们的回复。
他发现有一些对蓝星不利的流言正在滋生。
“真可怕,蓝星能在超时空战争中存活,与智械族轻松地打交道,有完整的科技进化链,听说和虫族也有点关系……蓝星不会是想掀起第二次战争吧……”
“不至于,如果真的有战争,我们也逃不掉啦,不如及时行乐。”
“蓝星确实很强大,尤其是文学实力方面。”
部分外星生物对蓝星产生了畏惧。
“越怕蓝星,就代表蓝星越安全……”席余烬喃喃道,“可是战争绝对不是蓝星的立场。”
他见识过战争的残影,对那些弱小的种族抱有天生的同情。
可是他也不会立刻拿出大喇叭来澄清。他或许可以在文学上潜移默化地表达这一点。
“那浮冰的作品,就是反战主题的好了。”
席余烬在恒星的光辉下迅速写作。
……
塞恩今天仍在刷渔夫杯。它在“旧梦重演”赛道看见了一个眼熟的笔名。
“浮灵?不对,是浮冰。但肯定是浮灵。”塞恩惊喜道,“她出新作了吗?我一定要告诉论坛的伙伴们!”
但在告知之前,可以先这篇,看起来是一次性发完的,有些长,这也非常“浮灵”。
塞恩专注地读了下去,不一会儿,它发出惊人的感慨:“浮灵好像……又换了新的文学风格!”
……
《狭窄的冰原》背景不明,仅提及是一场战争时期,科技水平还很落后。有些读者没留意时代,直接把它代入了星际时期,毕竟小星球上也偶尔有内乱。
卡捷娜生活在车雪林冰原上,这是个小型聚落,无数身材高大、皮肤粉红的家伙居住在这里。他们享受着一种原始而粗糙的开放关系。卡捷娜结婚了,然而不久后她丈夫去外面上了战场,她就和村里的帅小伙愉快地滚在一起。她丈夫回来过一次,几乎拿硬盔帽给帅小伙开了瓢,可在她恳求下,两人又如胶似漆地忘却前事,快活地居住在共同的小屋里。
但是战争不久后又打响了,她的丈夫再次上了战场,那位曾经和她有过甜蜜回忆的帅小伙也去了。卡捷娜几乎觉得日子变得无聊起来。湛蓝的天空总是传来刺鼻的硝烟味,卡捷娜不知道她很快无法有空仰望这片天空。
一辆装甲车开进村庄,原来是来雇佣兵的。冰原不远处,有两个阵营正在打仗,死了很多人,不够,还要再送些人上去。卡捷娜看见她丈夫和那位帅小伙的遗体,来征兵的军官拍了拍她,说他们的死是正义的,未来会有勋章镶在他们衣服上,用来提醒这个事实。
卡捷娜上战场了,也许是为了她所爱之人而复仇,也许是为了维护她本人的荣耀,她扛起武器,走向冰原。然而到了战场上,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信仰,战争的本质不是正义与非正义的拼搏,而是人在shā • rén。
她挖战壕躲避炮弹的碎片,淌过冰冷的暗河,之前还在夜聊的战友瞬间被炸没了一半,他们对敌人的残忍与敌人无异。战争来到和谈的尾声。他们迎来短暂的休息期,冰原开始下雪,她可以回家了。
与从前活泼美丽的她相比,卡捷娜最大的变化不是聋了,不是多了伤疤,而是衰老。仅是一年战争,她便变得垂垂老矣,踩着残肢,看见断壁残垣上燃着火。辽阔的冰原狭窄得无路可走,但村庄里还有新生儿的哭声。卡捷娜知道,那将是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