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雯:“我先去洗澡,泡好放我房间,谢谢。”
“三分糖吗?”
“不要糖。”
她一走,阿香叹了一口气。“龙卷风转移了。”
岁晚弯着嘴角,“雪姨过来只是送海产?”
阿香撇嘴,“明面上这样,来了没多久,就开始说你爸爸手里的股份。”阿香在岁家工作20年了,岁家人是好是坏,她都有数。
岁晚沉吟,“怕是她自己想要。”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么多年,爸爸为岁家尽心尽力,他们对爸爸没有一点感恩。离婚时,周宇恒要把股份转给岁雯,老爷子没同意,让他留下,算是对他这些年的酬劳。
6%的股份,如果在岁雪、岁霆那边,就不太好了。
阿香见她眸子转来转去,“你就不要多想了,我给你做核桃露,补补脑。”
“香姨,你对我真好。以后我出国了,怎么办?”
“怎么办?我陪你过去。”
岁晚笑,也就明年,快了。可是她走了,怎么和她现在的同学说呢?
回去的路上,周宇恒开口,“东西装好了?”
唐智应了一声。“您放心。”
“以后关于晚晚的事第一时间要通知我。”周宇恒扶了扶额角,“我今天看到消息,岁雯开车带她走时,我的心跳都快停了。”
“我已经打了招呼,让斯强的女儿一定注意。”
周宇恒轻轻吁了一口气。“等你以后做了父亲就知道了,操不完的心。”
“周总,晚晚同桌怎么办?”
周宇恒刚刚舒展的眉心又皱起来,“那孩子叫江想把吧。”
“是的。学习年级第一。”唐智顿了顿,又加了一句。“长的也很帅,很受女生欢迎。”
周宇恒轻轻一笑。“他是阿欣的侄子。”
唐智一瞬的诧异。“虽然姑侄长得不像,不过这家人的基因还真不错。”
周宇恒沉思片刻,“晚晚明年秋天就要去美国了。”
唐智了然,“我明白了。”
岁晚转到江想的班,也许只是巧合吧。
岁晚不知道,她那两个字“不好”给江想带来了多大影响。
江想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就起床去了学校。
江奶奶听见动静,“怎么这么早?早饭我还没做。”
“我在门口买点包子。”
寒冷的清晨,大雾浓重,江想出现在校门口时,门卫师傅以为自己看错时间了。
“这么早?”师傅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眨眨眼。
六点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