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想没动。
他还留着。
岁晚怔怔的看着远方,“我现在过去。”
“不了,就我们俩去吧。”岁晚眯了眯眼,心里忐忑不安。所以理解,这两天江想为什么没有回她消息了。
尽管这里,她来过很多次。可还是第一次到他家。
屋内满是悲鸣。
袁创皱着眉,“岁晚——”
袁创声音急切:“岁晚,不好了。我刚收到消息,江想家出事了。”
他跪的太久,双腿早已僵硬。堂叔扶着他去了他的卧室。
“他在屋里呢,你们来的正好。快劝劝他。”男人是江想爷爷的亲侄子,江想的堂叔。他带着他们进了屋子。
江家亲戚来来往往,大家都劝着哄着江想,江想都没有起身。
门慢慢关上,她什么也看不到。
条案上摆着江爷爷的遗像。江想跪在地上,背脊透着浓浓的悲凉感,像被抛弃的小狗。
不舍,抑或者在赎罪。
江欣怔住。
岁晚哑然,他瘦了一圈,整个人都恹恹的,嘴角干裂的起了一层皮。“江想——”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从医院回来就这样,不吃不喝不说话。”江欣叹了一口气。
江想终于妥协。“对不起,奶奶。”
屋内点着香烛,一进去就闻到了香烛的味道。
“什么?”岁晚站起来,可能是刚刚蹲久了,她的眼前一片白光。
江欣给他们各倒了一杯温水。
那天,岁晚没有和江想说上话,甚至,都没法安慰他。
半个多小时后,她在路口看到袁创。
“叔叔,我们是江想的同学。”袁创紧张的说道。
岁晚面色沉静,“我们先过去。”
岁晚接过水杯,双手握着,暖意从指尖慢慢传递着。“他这样多久了?”
“你不要胡说。”岁晚皱着眉。
老太太盛了一碗米粥,“江想,你先起来,吃点东西。”
岁晚抠着指尖。她知道,江欣陪着爸爸去老家处理奶奶的丧事,妈妈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过些日子就好。”她顿了顿,“你奶奶去世时,你爸爸也是这样。”
江想却一动不动,依旧跪在那里。
“这缘分可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