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哲已经不单单是坏,精神还有问题,他偏执的将自己的不幸都怪在了江想的身上。
岁晚凉凉的说道:“他是夏芯蕊的哥哥。”
“夏芯蕊?夏老师?”蒋欲行难以置信。
岁晚道:“怕是晚上会有人过来。”
夏新哲被警察抓走,夏芯蕊很快会收到消息,那么她会先去看她哥哥还是来看江想呢?
“蒋总,你先回去休息吧。江想怕是这一周都得休息了。”
“身体要紧。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我叫了人过来帮忙。”
“行!有事打我电话。”
岁晚朝着他弯了一下嘴角,“谢谢。”
单人间的病房,足够安静。
岁晚抬手摸摸江想的脸,那么乖巧,那么的让人心疼。
“傻子,你不知道跑吗?”她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医院的夜晚,比外界要寂静冷清许多。
快到十一点时,病房门被敲响。岁晚站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夏芯蕊站在门口,脸色很差。“江想他怎么样了?”
岁晚让她进来,“你自己看吧。”
夏芯蕊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到他还在沉睡,脸上没有血色,手背上还在吊水。她的担心真真切切。
那一刻,她的眼泪没有绷住,一滴一滴地滚落。“对不起!江想,对不起!你一定要好起来。”
岁晚皱了皱眉,“他会好起来的。”
夏芯蕊抽了抽鼻子,“我知道,都是我哥的错。我也无法祈求江想的原谅。”
岁晚问道:“那么你今晚过来是关心江想,还是想替你哥哥求情?
夏芯蕊咬着唇角,“我从来都不希望我哥哥伤害江想。我那么喜欢他!”她低着头,一脸的悲伤。“我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哪怕你走了,我也没有任何希望。”
岁晚抽了几张面纸递给她。
夏芯蕊接过,她失笑。“我小时候讨厌他,把恨意转移到他的身上。扔过他的东西,骂过他打过他,可是江想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放假时,他还帮我补课。我知道,如果不是他,我资质平平,根本不可能考上一中。享受不到好的教育资源,也许我也考不到好的大学。”
岁晚舔舔干涩的嘴角,“江想为你们家做了很多。据我所知,他上学打工的钱基本都给了你家。”
夏芯蕊一脸的悲凉。母亲第一次收下江想的钱是什么时候,她不知道。直到初三时,她才知道这事。
她感到羞辱,她觉得自己在江想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岁晚沉默。感情的事,不喜欢就是就不喜欢,注定要伤害单恋者。
夏芯蕊转过头,看向江想。什么时候她都只能偷偷看他,偷偷存下他的照片,偷偷在笔记本的角落里写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