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败在了最擅长的面条上。
怎么会犯这种基本错误呢!
江寄月问:“什么特殊情况呀?”
时烬:“……”
江寄月没发现时烬的窘迫,他已经习惯对时烬展示最真实的自己,跟时烬的相处太轻松,以至于让他丧失了看人眼色的本事,如果放在平时,面前的人不是时烬的话,就算时烬隐藏的再好,他都能看出来对方正在尴尬,也不会问出这种会加深对方尴尬的话。
时烬睨了眼江寄月仍旧发红的脸,随便扯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刚才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时间,要麻烦你再等等了。”
“没关系,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我先去洗漱一下。”
时烬给江寄月指了浴室的方向,目送着江寄月离开厨房,稍稍松了口气。
从江寄月出现在客厅时,时烬的注意力就落在了江寄月身上,他第一时间就看到江寄月发红的脸了,在小屋里,他也没见过江寄月刚起床时的样子,头发微乱双眼迷离,区别于平日的整洁和一丝不苟,这时的江寄月多了几丝凌乱的感觉,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晚上的江寄月——
时烬抱着江寄月回到房间,将江寄月放到床上后就想离开,手指突然被江寄月拽住,江寄月半阖着眼,用着今晚频繁使用的撒娇语调对他说:“时烬,穿着衣服难受,想脱。”
时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江寄月接着道:“我没力气,你可以帮我脱吗?”
大脑轰然炸开,久久回不过神来,被紧箍着的手指被带动晃了两下,江寄月清润的嗓音被困意搅得含糊不堪,发出平日里绝对不会有的软糯声线,继续哀求着他:“时烬,难受……”
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听上去是真的难受。
时烬因此又发现了江寄月一个秘密,江寄月困到极致的时候,会呈现出跟酒醉时一样的状态。
时烬曾经也有过这种感受,那还是他为了冲上王者熬了两个通宵,最后倒在床上的时候只觉得脑子都不是自己的,只想睡觉,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眼,以至于他连直播间都忘记关了,几百万观众看着他睡了十几个小时,直播平台以他故意水直播时间为理由,还让他交了不少罚款。
在时烬这边得不到回应,江寄月难受地开始自己扒拉裤子,解到一半,拉链被布料卡住,他要是清醒的话,能慢慢扯出布料慢慢解开,可此刻的他只想睡觉,心急之下动作十分粗鲁,拉链卡着纹丝不动,他越用蛮劲,只会让拉链彻底陷进布料里。
“解不开,它欺负我……”江寄月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张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难过地嘤咛,他吸了吸鼻子,扯住时烬的手,将它抱在怀里,像是抓住了可以支撑他的浮木,哭得好不可怜,其实也没掉多少眼泪。
时烬看出来了,他蹲下,好笑地打量着正在假哭的江寄月,问道:“月月,你在故意卖惨吗?”
江寄月微恼道:“我没有。”
说完,他又皱了下鼻子,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一副‘你别管我,让我难受死’的样子。
时烬无奈又好笑,他的目光落到江寄月拉开一点的裤子拉链上,黑色的裤子解开之后,能看到里面白色的布料,拉链凹槽被边角的布料堵住,看样子,如果不用双手用力扯的话,肯定是解不开的。
如果双手都用上的话,很难不碰到江寄月的隐私部位。
他开始头疼了。
这种可以碰触心上人的机会,很多人都无法放过吧,可时烬做不到在江寄月不清醒状态下对江寄月出手,哪怕是江寄月主动提出让他碰的。
他想好好珍惜江寄月,真要碰,也该是明目张胆的。
“呜,难受……”江寄月还在假哭,声音被枕头堵住,听上去更加可怜了。
时烬:“……”
江寄月:“让我难受死吧,反正也没人会心疼我……”
时烬:“……”
时烬伸手,准确在枕头里找到了江寄月的下巴,他没用太大的力气,就将江寄月的脸从枕头里挖了出来,不过才片刻功夫而已,江寄月的脸就被压出好几道红印,颧骨处、鼻尖、额头都泛着浅淡的红,仿佛真的大哭了一场后才留下的痕迹。
真的好可怜。
时烬心软了,他的指腹滑过江寄月滑腻紧绷的下颌,妥协道:“我帮你。”
江寄月像是耍赖得逞的小孩,松开了抱着的时烬的手。
时烬拉住江寄月的双手,将江寄月的手放在裤子上,有江寄月的手做遮挡和支撑,他动作小心翼翼,尽量不蹭到不该蹭的位置,缓慢地帮江寄月解开了拉链,等拉链终于从布料的束缚中挣脱后,他早已沁出了满头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