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连续说了两次朋友,像是刻意强调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他这样解释,打量两人的顾客们收起了视线,只当陈婶在胡说八道。
街坊邻居都相互认识,知道陈婶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她没有恶意,就是嘴上没把门,大家都习惯了。
陈婶被时烬带偏了方向,此刻再看江寄月,怎么看怎么满意:“月月喜欢吃糯米呀,婶婶的糯米可好吃了,这几个都是老顾客,隔两天就会来光顾我的生意,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呀,要不甜咸都来一份?”
江寄月被开头的“月月”两字镇住,从陈婶看他的时候他就发觉了,这个婶婶似乎认得他?
“他要一份甜的,多加点红糖,我要一份咸的。”时烬替正在发怔的江寄月做了回答。
陈婶笑道:“月月不尝尝看咸的吗?”
江寄月回神,他还是头一次遇到那么热情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害羞,他尽量表现得自然,回答陈婶:“那就各来一份吧。”
吃不完还可以打包回去中午吃。
“陈婶和我的外婆是朋友,她家就在我家对面那幢楼,外婆去世的这两年,担心我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她经常会来看望我……”时烬抽出一双筷子,拿纸巾仔仔细细擦拭上面的水渍,漫不经心说着以前的事。
江寄月接过擦干净的筷子,没有说话,只静静聆听。
他很喜欢听时烬说起自己的事情,仿佛能在时烬的话里,参与了时烬的前半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