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活泼开朗的面容,君长清又想起方才听到动静赶回来时,他跌落在地茫然不安的神情,还有感知到燕安淮出事,他匆匆忙忙赶过来却见到他又一次毫无生气躺在自己面前时的模样。
君长清心底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重重地扎了一下,眸底满是对燕安淮的心疼与对自己的谴责。
只是这时的燕安淮看不到他的表情,君长清也并未对他表露太多不该让他知道的情绪。
他扶着燕安淮起身回到床上:“你现下还在病中,视力也受损,先好好休息一阵吧。”
燕安淮乖乖点头,又问:“对了师尊,我这次又昏迷了多久?”
君长清回答:“三日多吧。是简澄和一位叫何兴的人带你到这个客栈来的,我昨日才赶过来。”
燕安淮听到“何兴”时还有些诧异,尚未来得及说什么,门口处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君前辈,请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听声音应当是简澄在敲门询问。
君长清扶着燕安淮靠在床头坐着,替他盖上被子后说:“我去开门,很快就回来。”
燕安淮点点头:“好。”
他松开了攥着君长清袖角的手,乖乖坐在原处。
君长清见他神情无恙,这才起身到门口去开门。
门外除了简澄,还有另一名黑衣黑发的男子,但是戴着一个很朴素的面具。
正是君长清前不久时刚同燕安淮说过的“何兴”。
何兴也担忧地问:“可是安淮这边有出什么事情了?”
君长清摇摇头,说:“无事,是小淮醒了。”
简澄一下精神起来:“安淮醒了?”
君长清点点头,走回屋内,也默认了他们进来。
燕安淮已经听到了门□□流的动静,问:“是小师哥来了吗?”
他看不到人,视线只循着声音来处望去。
平日里熠熠生辉的双眸失去光彩,面上仍带着病容,整个人也明显比初时瘦弱了不少,病殃殃的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