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清看着他开玩笑似的神情,忽然问:“那你想达到吗么?”
“我吗?”燕安淮歪了下脑袋,笑得通透,“之前或许是觉得无所谓,不过现在挺想的。想和师尊并肩,这样在师尊需要的时候,我也能保护好师尊了。”
他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仰视君长清,眼底倒映出君长清未戴星月镜的墨蓝眼眸,浸着些亮闪闪的光亮。
君长清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燕安淮:“……?”
燕安淮不解:“师尊?”
小会儿后君长清就收回了手,平静地说:“你要对自己的容貌有点认知,不要总用这样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别人,万一碰上什么有心人,说不准就见色起意把你拐走了。”
燕安淮缓了会儿才听出君长清夸他的言外之意,弯眼笑得更加灿烂:“那师尊会成为这个有心之人吗?”
君长清已经将视线放回书卷中,状似漫不经心:“嗯,不好说。”
燕安淮也完全没把他的话当真,乐呵地玩笑几句后便又将注意力转至别处。
一日的时间很快就消磨过去,下半日燕安淮基本都同往常一般与君长清窝在房间内,中途又盯着君长清好好地喝了几次药。
直到夜间休息的时辰再度临近,燕安淮收拾着准备入榻休息,忽然发觉床上只剩一床被褥了。
他回头看向君长清:“师尊,怎么只有一床被子了?”
君长清似是才想起什么事情,回答:“另一床沾上汤药,我便让人拿去洗了,应当还未干。你若介意的话,等会儿可以去慕子怡那边再搬一床过来。”
燕安淮对此不是很在意:“没事,这样正好,万一夜间师尊又发热的话,我也能及时察觉。”
说完他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没有分毫不自在或不适应。
虽然这就是君长清所追求的结果,但见到他这样丝毫防备心都没有的模样,心绪还是复杂了一瞬。
他仍站在桌边,又在动摇着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快就接受慕子怡的提议。
久违拥有宽敞空间的燕安淮则是在被窝里滚了一圈,又探出脑袋问:“师尊还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