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淮直接从储物法器中拿出一罐伤药:“我给你上个药,一开始可能有点疼,我会尽量轻点的。”
柳南没想到他还能突然拿出伤药,本能地想收回手:“不用了,过一阵子自己就好了,不用浪费伤药。”
“这怎么能叫浪费伤药?”燕安淮对他的说法表示不赞同,“而且这肿得这么厉害,对你的生活肯定有影响的,能早些消肿止疼你也少受点苦。”
说话间,他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沾上药水后一手指尖轻轻搭上柳南手背,一手小心轻柔地替他上药。
伤药触及伤处时,柳南的手微微颤了下,显然是疼得厉害。
燕安淮更是心疼:“你可是你父亲唯一的孩子,他这是做什么要打你,还打得这么重?”
柳南抿唇,须臾后才终于轻声回答:“因为父亲不准我和齐安在一起玩,以及……我没有同父亲说明与你结识的事情。”
燕安淮皱眉:“就因为这种事情打自己的孩子?这当爹当得也太差劲了吧。”
柳南只比燕安淮小三岁,但还未到少年人身高猛蹿的阶段,比燕安淮矮上大半个脑袋的高度,燕安淮对他更为怜爱,满眼都是对他的心疼。
见状,柳南才终于继续开口:“我父亲他表面看上去很有正直的感觉,但其实控制欲很强。他直到今日才知道你的事情,对他来说已经属于超出他的掌控。所以……回宫后的一段时间,他可能会关注你,你要小心。”
燕安淮这下确认了柳建宁是人不可貌相的类别,点头:“好。也谢谢小柳的提醒。”
说话的间隙,他已经替柳南上完了药,又拿出一堆干净的纱布,装在布包裹里塞给他:“这些都给你备着。毕竟那是你父亲,有时候他要找你你也躲不掉,但是一定要记得好好上药,不然有些伤势拖着拖着可能反而还更严重。”
柳南抱着怀里鼓鼓囊囊的包裹,顿了会儿才终于轻声开口:“嗯,谢谢你。”
说完,他犹豫一下,又道:“你能帮我瞒着小齐吗?小齐生性率真莽撞,我怕被他知晓了,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惹恼我父亲,反而遭致祸患。”
燕安淮笑着拍拍他的脑袋:“放心,我懂的。小齐的性子有时确实不适合知道太多事情,我不会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