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怡皱着眉往四周看,突然问:“君望月,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灵力波动好像有点奇怪?”
君长清点了点头:“是有点奇怪,但是很轻微。”
燕安淮谨慎地拽上君长清袖角:“而且这边是不是有点安静过了头?依照何兴的性子,他应当会知道他们过来的事情,再不济也应当能够察觉到。”
君长清反手握住他的手,与他一道保持着警惕。
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看不出来,小安淮还挺了解我的嘛。”
何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亭子上,一腿屈起,一腿晃晃荡荡搭在一边,看起来悠然自在。
他面上仍旧戴着那副栀子花为饰的面具,一对桃花眼间浸满不知真假的笑意。
君长清与慕子怡当即转身,将燕安淮牢牢护在他们的身后。
燕安淮也警惕地后退小半步,质问:“何兴,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何兴耸了下肩:“我可没有算盘,我只不过是想让尊敬的陛下,看看你们在打什么算盘罢了。”
他说话的同时,安苏木沉着脸从亭子的背面绕了出来。
“陛下?”燕安淮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安苏木居然也会在这里。
安苏木抬眸看向他,眸间俱是冷意:“国师大人说得果然不错,你才来那么短短几日,居然就能把孤身边最信任的人给收服,城府可真是不一般啊。”
燕安淮心底微颤,一下就反应过来安苏木话里的意思。
他看向何兴:“你和柳建宁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史大哥听的?”
何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不然,小安淮当我真这么傻,说这种要紧事都不知道下隔音结界么?”
燕安淮攥了下手,对安苏木说:“史大哥本意只是想挽救无辜之人的性命,他没有别的异心。”
安苏木轻哼一声:“有没有异心,岂是你一句话说了算?他们只不过是为孤统一皇朝国家的计划做出了必要的牺牲,无须你多管闲事。”
“但是目前的北陵国根本没有那样的条件真正去一统天下!你这么做只会造成无谓的被迫牺牲!”
燕安淮试图劝说安苏木,但安苏木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安苏木微仰头,仿佛在傲慢地睥睨一切:“就算没有条件,孤也能够创造出条件来。至于你们,在孤的大业实现之前,还是乖乖给孤待在天牢里吧。”
说话间,他指尖轻拢,一个灵力编造而成的手环骤然显现在慕子怡与君长清的手腕间。
慕子怡皱眉,下意识想破开这个手环,却发觉自己的灵力突然之间凝滞了。
安苏木注意到他的举动,冷笑:“这可是孤专门为修士打造的法器。有劳慕谷主也一同到天牢去待一阵子了。”
他说话间,就有好几名提前藏在附近的侍卫出来,将他们扣押住。
君长清动了下手,似乎想做些什么,又在动作之前被燕安淮轻轻握住。
燕安淮朝他小幅度摇了摇头,君长清便收起了手,三人沉默地跟着侍卫。
在走过何兴坐着的亭子前时,燕安淮抬头往何兴的方向又看去一眼。
何兴回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说:“小安淮若是现在选择跟我走,我可以让你免受天牢之苦哦。”
“我是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燕安淮冷淡地回应一句。
何兴摊了下手,没再多说什么。
燕安淮便与君长清、慕子怡一道,跟着侍卫最后来到了天牢,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当中。
等侍卫狱卒都离开之后,慕子怡才终于忍不住毫无形象地一脚踹向了牢房门口:“没想到这小皇帝把戏还挺多啊,居然还藏了一个法阵,把姐姐我都蒙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