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长清实在是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恶意,以至于即便他与燕安淮其实还算是陌生人,即便他只是接受了燕安淮这么一点点的善意,还是轻易地就眷恋起燕安淮给予的好意。
燕安淮主动牵起他的手:“当然可以啦。正好我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我应该能陪你到你足以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
到那时,应当也是这个幻境消散的时间吧?
燕安淮已经大概能够推导出这个幻境的法则。
或许是受君长清当时留在他识海间的那抹魂魄的影响,魂明玉珠给他展示了君长清的过去。
虽然不知为何他能从旁观者成为参与者,但燕安淮也清楚,他多半只能做一个参与在内的“旁观者”。
过去之事既定,再去更改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到不若就此循着君长清的成长轨迹,去看一看君长清所经历的过去,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成长为未来那样冷淡沉默的模样。
燕安淮跟着小君长清回到了他们村子内,但村子内的人似乎都注意不到燕安淮这个陌生的存在,小君长清对于村子里的人看不到燕安淮的事情似乎也完全没觉得奇怪。
那看来就是和燕安淮预料的那般,他只能陪伴小君长清,而干涉不了他过去的发展。
燕安淮便暂时性地先同小君长清住在了一起。
因为被村子里的人们排斥,娘亲也因为生下了小君长清这样的“怪物”而被村里人指责,所以他的娘亲对他不是很喜欢,只让他住在一个狭小的柴房内。
不过根据燕安淮的观察,小君长清对于娘亲似乎还抱有一定的期待。
他始终认为是因为自己的怪异让娘亲也被牵连,对娘亲怀有歉疚。
但燕安淮却能明显看出,他的娘亲对待他的态度其实和村里的其他人差不多。
看来幼年的君长清过得确实不是很好。
燕安淮陪着小君长清成长,看着他逐渐从乖顺黏人的五六岁,一点点到沉默寡言的十五六岁。
他逐渐习惯了村子里所有人的憎恨,逐渐习惯了不论村子遭遇什么样不好的事情,都会被指责是他这个“怪物”带来的灾祸。
也逐渐习惯了不再渴望别人的好意,只沉默地接受着一切欺辱。
唯一还让君长清始终有所期望的,只有他的娘亲。
他依然希望能够得到娘亲的原谅与呵护。
可是在他十六岁生辰的这一日,他的娘亲以要为他庆生为由,把他骗到了一个祭祀台上。
村里最终决定要在这一日,将他这个“怪物”以活活烧死的形式,献祭给神明,让神明不再降罪于他们村子。
直到双手被硬生生都钉在了祭祀台上,直到面前被熊熊大火吞噬,少年君长清都没从被娘亲骗来的事情中回神。
自燕安淮遇见小君长清以来,其实就没见小君长清笑过,但他真真切切看到了今日他的娘亲说要为他庆生时,他面容中流露出的欢喜。
与这时候在大火中的震惊与难过。
燕安淮没办法干预这些过去,见到大火时本能地顿住脚步,想上前至少给小君长清一点安慰,又根本就移动不了脚步。
是这个幻境在阻止他去干预。
火势越来越猛,小君长清眼底的难过也最终变为了绝望。
小君长清实在是受到了太多太多的恶意,以至于即便他与燕安淮其实还算是陌生人,即便他只是接受了燕安淮这么一点点的善意,还是轻易地就眷恋起燕安淮给予的好意。
燕安淮主动牵起他的手:“当然可以啦。正好我现在也没地方可以去,我应该能陪你到你足以离开这个村子的时候。”
到那时,应当也是这个幻境消散的时间吧?
燕安淮已经大概能够推导出这个幻境的法则。
或许是受君长清当时留在他识海间的那抹魂魄的影响,魂明玉珠给他展示了君长清的过去。
虽然不知为何他能从旁观者成为参与者,但燕安淮也清楚,他多半只能做一个参与在内的“旁观者”。
过去之事既定,再去更改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到不若就此循着君长清的成长轨迹,去看一看君长清所经历的过去,去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样乖巧可爱的孩子,成长为未来那样冷淡沉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