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一时竟无言以对:“……”
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而问道:“陈平的事情没有宣扬出去吧?”
“自然。”祝一鸣这只老狐狸还没有露出马脚,他又怎会让人把陈平的事情透露出去给他提前准备的机会呢!
“那便好。”祁辰听完明显松了一口气。
夙千离挑眉:“怎么,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有什么打算?”
祁辰朝他扬了扬手里的信件:“这里不是有空白未用的信纸吗?我隐约记得纪简似乎很是擅长临摹别人的字迹,让他以陈平的名义写封信给祝大人,就说……”
“就说雁门关一切顺利,没有人起疑?”夙千离半眯着眼睛接过话来。
“不,”祁辰却是摇了摇头,定定望着他道:“就说冯家村事发,请祝大人速想办法!”
夙千离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不禁笑道:“你这是想要反其道而行?”
祁辰意味深长地笑道:“祝大人在官场上沉浮多年,鼻子比谁都灵,便是一切如常他尚且还要疑上三分。更何况,王爷你连陈平家的房子都给拆了。若是一点消息都没走漏出去也不现实。”
“你刚刚叫我什么?”夙千离突然盯着她问道。
祁辰一怔,待到反应过来以后立即改口道:“夙千离。”不知何故,她总觉得「千离」两个字太过亲昵,还是直呼其名来得顺口些……
对于她的这个称呼,夙千离算不上太满意。但他也明白循序渐进,凡事过犹不及的道理,于是便也没再去刻意纠正于她
想到她方才的话,夙千离不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照你这么说来,反倒是我误事了?”
“非也,”祁辰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说道:“严格来说,你也算是武将出身,应该明白「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道理。”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听着这句话,夙千离忽而忍俊不禁地笑,祁辰见状不由问道:“你笑什么?”
夙千离颇有些感叹地说道:“我是笑祝一鸣恐怕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这个跟头究竟怎么栽的!”说着还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差没指着祁辰的鼻子说她老谋深算了!
祁辰全作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之意,眸光一闪,悠悠道:“八字还没一撇呢,现在说这话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
夙千离一怔,旋即摇头失笑不已:“你还真是个小气记仇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这是把自己那日的话原封不动地给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