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祁辰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夙千离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关于破月,还有那个疯子。”
听他提起疯子,祁辰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朝问道:“你没对疯子做什么吧?”说到底,她和疯子之间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如今交易结束,她的毒也解了,二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是,委实犯不着为难他。
夙千离听见这话却是冷笑:“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杀了他吗?”
祁辰一怔,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夙千离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末了闷声说了一句:“人在客院。”
祁辰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逃避似的说道:“我去看看。”
夙千离没吭声,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客院里,只见疯子正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一手抱着酒坛子,一手拿着烧鸡,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哪有半分被限制自由的模样!
听见脚步声,疯子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哟,醒了?”
“嗯。”祁辰应了一声。
不知为何,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心里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他一早便知道京城会出这么一桩孩童失踪案似的……
对于祁辰审视的目光,疯子却是浑然不在意,三两下解决掉最后一只鸡腿,然后唆了唆手指,起身道:“行了,既然确定你没事,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吧?”
说着还似笑非笑地睨了旁边的夙千离一眼。
“当然可以。”解药已经拿到,她没有任何扣留他的理由,“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您真的不知道抓走您孙子的人是什么人吗?”
“知道啊,”疯子笑了笑:“大理寺不都说了吗,作案的是苗疆人。噢对了,其中好像还有一个叫什么「舒」什么「白」的。”
祁辰深深看了他一眼,目光真诚道:“此番大理寺能顺利侦破此案,于情于理,我都该同您道一声谢。”
疯子语气淡淡:“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你们能不能破案是个人能力问题,与我可没有什么相关!”
拎起剩下的半坛子酒,他冲二人挥了挥手:“走了!”
从夙千离身边经过的时候,脚下稍微顿了顿:“虽说耳听为虚,可这世上很多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忽而想到什么,夙千离眸中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是啊,可不就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吗!
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对祁辰道:“走吧!”
“什么?”祁辰一愣。
“不是饿了吗?去吃饭。”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显然是还惦记着她方才肚子叫的事情。
祁辰神色略有些尴尬地点头:“好。”
接下来整个吃饭的过程中,夙千离便再没开口说过一句话,期间即便是祁辰主动同他说话,他的回应也没有超过三个字的。
“嗯?什么?”祁辰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夙千离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关于破月,还有那个疯子。”
听他提起疯子,祁辰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朝问道:“你没对疯子做什么吧?”说到底,她和疯子之间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如今交易结束,她的毒也解了,二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是,委实犯不着为难他。
夙千离听见这话却是冷笑:“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杀了他吗?”
祁辰一怔,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夙千离盯着她瞧了一会儿,末了闷声说了一句:“人在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