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个疯子。
少女面色带笑，白皙的小脸歪着看他。
驸马，说做就可以做的吗？
陈慎之不知道该说她笨还是什么，自古以来，生在帝王家的公主，婚姻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不是和亲，便是笼络朝臣。
“……”。
就在顾今朝以为这个闷葫芦不会出生的时候，陈慎之开口了：“不怕死？”
只有三个字。
靠近他，不怕死吗？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就敢问他做不做驸马？
陈慎之的面色不好，单单只丢下了这么三个字就又要离开。
只是这一次的顾今朝胆子更大了。
她当然怕死，可是他是未来掌印，是她活着的上策。
“陈慎之，你还没告诉我。”
“你瞧见我昨晚带来的糕点了嘛？”
顾今朝眨巴了一下眼睛，笑了，靠着男人，在他的耳边呢喃。
陈慎之垂在身侧的指尖微蜷，浑身绷紧，呼吸急促却又平静，脸色更是臭了。
糕点……
陈慎之才不承认他看见了，还吃了。
只是不待陈慎之开口，顾今朝这次更快了，她又出了声：“陈慎之，你那次把我捏疼了。”
“你喜不喜欢亲亲？”
她的意思是，喜欢的话，可以亲。
她的声音既是娇嗔又是撒娇似的，又带着不自觉地撩意，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陈慎之：“……”。
所以，她是真的不怕死。
陈慎之的脸色又臭了几分，只是下一刻，他的唇边多了一片软唇。
顾今朝几乎是壮着胆子踮起脚尖亲了人一口，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亲的是唇。
他的唇很凉。
她想，反正上次她都敢先体验“人生痛事”了，亲亲也没有什么了。
何况，话本都说了，男子都是sè • yù动物。
顾今朝只想赌一把，赌对了，她的后半生，也就自由了。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勇气多待，也不敢去看男人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亲完，顾今朝就跑了。
外面的雨又大了一些，轰隆隆的。
她转身迈入雨幕的时候，甚至都忘记了拿雨伞。
陈慎之只是感受到软唇相贴，愣了好一会。
回神的时候，他只能看见少女跑远的身影，后背全透了。
夏日的衣裳本来就薄，刚刚顾今朝的胳膊便是透的了。
陈慎之看得清楚，他生硬的移开了眼眸，不去看顾今朝背影消失的方向。
关他什么事呢？
她可能是个疯子！
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