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之,一定要好好的。”
她看着漆黑的夜色,喃喃自语了一句。
她的脑中闪过了藩王妃的脸,周遭发凉。
她如果要避免被和亲的下场,在十二月之前,她必须嫁出去。
这样,她才能彻底的安全。
她能等到陈慎之造反成功吗?
顾今朝不确定,只是希望,她没有赌错了。
她不想死。
她很惜命的。
陈慎之匆匆从扶绥宫离开之后往偏僻的冷宫去了。
“五皇子找到了。”
秦丽榕站在了暗处,嘴角微动。
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有些起伏。
陈慎之却听出来,她生气了。
秦丽榕每次生气都是这样,背对他,说话更冷了些。
“跪下。”
她单单开了一口,身后就出现了一个人桎梏着陈慎之跪下。
陈慎之头一次生出了反抗的心思。
他的脑中闪过了一句话:“陈慎之,你来扶绥宫要不要?”
“来扶绥宫,没人欺负你。”
顾今朝说不会有人欺负他的。
如果他被人欺负,她是不是会伤心?
陈慎之的眉头微皱,周遭生出了戾气。
他生生的忍住了重创,依旧站的笔直。
秦丽榕瞧见的时候,眉头微皱,心口的怒气突然而至。
“陈慎之,本宫就是这么的教养你的?”
“顶撞本宫?”
“五皇子确有夺嫡的可能,只是那是狗皇帝的障眼法。”
“他骗了所有人。”
“最好的报复方式,便是杀了五皇子。”
“皇室子嗣凋零,本宫要让朝歌皇尝尝灭世的滋味。”
秦丽榕像是疯了似的大吼,她实在没有想到,五皇子居然还活着。
陈慎之没有杀了他?
狗皇帝摆了他们母子一道。
让天下人都以为五皇子有夺嫡的可能,实际却是保护着六皇子。
陈慎之没动,甚至没有出声。
他的脸色微白,心口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一种不陌生的情绪在不断的蔓延。
他的脸色微白。
他看着秦丽榕的眼中,没有丝毫的依赖,像是不认识一般。
她从来都不问他有没有受伤。
她和顾今朝一点都不一样。
五皇子还活着?
怕是后半生都动不了了。
他只是换了一个法子,让他生不如死。
“今晚便在这受过吧。”
“看着他。”
秦丽榕甩袖离开,面色淡淡,只是那眸中,盛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