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人，要想下楼，怎么也得分个两三梯才能装得下。
楚尧瞥了他们一眼，在正门口给张重打电话。
“喂，您好，张总。您订的咖啡到了。”
“打错了吧，我没订。”一个听上去磁性有力的男声说。
“可这电话和地址就是您的没错啊。”楚尧放缓了语速，看上去就像是在查询系统一样。“额，有没有可能是您的朋友或者家人帮您订的呢？”
“哦，那你先把东西放公司前台。”张重说。
“但是，前台这里关着门，我进不去。您能不能出来接一下？”楚尧的语气很客气，跟那些服务行业里的人都一样。
“放前台吧。跟前台说是给我的就好。我这有个电话进来了，先挂了。”张重说着，就挂了电话。
楚尧的唇角默默勾起一丝微笑。
那电话，八成就是余楠打的。
他们早先就商量好了，用这个方式刺探一下张重究竟在不在公司。如果他跟余楠说自己在公司却没出来拿咖啡，那么他就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出轨对象那里。
楚尧将咖啡交给了前台，却没着急走太远。他在门外稍稍等了一会儿，直到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商务精英男一边接电话，一边从办公区里面走出来，拎走了放在前台的咖啡，又匆匆走了进去。
楚尧举起手机，快速抓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余楠。
过了一会儿，余楠回复信息：“是他没错。”
楚尧记住了张重的长相身形，然后又赶紧到洗手间换下了外卖小哥的衣服，在这公司周边找地方蹲守，等待着张重的下一步行动。
好在很快就到下班时间，楼里各个公司的人们都陆陆续续出来，抢占电梯位置。
张重却似乎并不着急，待他们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跟另外一个同样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一起出来。他们不时交谈着生意上的事情，看样子那个年轻人应该也是张重的同事或者合作伙伴。
楚尧假装在等电梯，跟他们一起挤进轿厢。
他见他们按下了负一层，自己则作势按下了一层。他先于他们出电梯，更不会引起他们对的怀疑。
“阿琛，李总最喜欢西河酒，你都准备好了吗？”张重对那个年轻人说。
“张总放心，咱们选的那家店里就有。再说，车上我也带着两瓶呢。”年轻人道。
看来这个阿琛应该是张重的下属，他们是跟一个叫“李总”的约了饭局，并准备迎合对方的喜好好好喝一场。
照这么看来，张重对余楠所说的应该都是实话。
为了工作的应酬，保不齐是又要喝个酩酊大醉，回家去也不知道要几点了。这种情况之下，人能到家，肯定也是想着赶紧躺平休息，确实也难再有精力跟爱人缠绵。
真真是，职场人，职场魂，拼命才成人上人。
鱼与熊掌难以兼得，在有限的时间之下，工作忙得多了，留给爱人家人的时间肯定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