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骗骗秦钲,哪怕是给他虚假的快乐。”这几年秦钲过得太苦了。
“你们真像啊。”骆霄不禁苦笑道,是因为都背负着集团的命运,还是都是成长在类似的环境下,所以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这么类似,“秦钲也说过类似的话……”
吴衍拿下毛巾:“以前我们两家都说,我和秦钲更像姐弟。”
都要他给秦钲快乐,给秦钲安慰,那他呢?骆霄看着水从自己的手掌中默默划过,不留一丝痕迹,但这个池子里泡过多少秦钲带过来的人呢,不愿意想起那个场景的骆霄有点自虐地说道:“好。”
吴衍走后,骆霄有点烦躁地拿起一旁的米酒,一口气给自己灌了好几杯。
从温泉池里出来,骆霄来到走廊上,被热水泡得晕呼呼地脑袋被冷风一吹就更不对劲了,抬头就看到远处正在找他的秦钲,他喝醉了般,歪歪斜斜地跑过去,连衣服跑开了都不知道,衣冠不整地一头扎进秦钲的怀抱。
秦钲猝不及防、吃惊地抱着他。刚烈的山风突然吹过走廊,骆霄扬起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笑着对秦钲说道:“秦钲,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秦钲的表情由惊转悲又转喜,不敢置信地抱起骆霄道:“真的吗?骆霄,是真的吗?”
骆霄咯咯咯地笑着,没有回答。
这一切让秦钲喜不自胜,忍不住抱着骆霄在走廊上转起了圈。远处山风打着旋,猛烈地摇动着山顶的树梢,呼啸而去。
午休醒来,秦钲一起身就看到骆霄正坐在门外的走廊上,屋檐下铜制的风铃在山风的吹拂下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从门框望过去,骆霄的背影沉寂又落寞,一直盯着远方的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骆霄。”秦钲喊道。
骆霄回头,原本无表情的脸,看到秦钲的那一刻扬起了温和的笑容。
秦钲站起来,拿着毯子披在了骆霄的身上。
“怎么不穿个外套。”秦钲怪道。
骆霄拢了拢身上的毯子,说道:“又不冷。”
秦钲在他身边坐下,顺着骆霄的目光看去:“在看什么?”
“山。”
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在一片绿色中翻腾,不知道奔向何方。
秦钲也和他一起看。两人就这么肩并肩坐着,看着远处的山良久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