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钲却心疼地扶过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问道:“骆霄,告诉我,疼吗?”
骆霄却不愿意看他,只说道:“不记得了。”
“骆霄,你又骗我对不对?”秦钲却不放弃地看着他,“你说你掉下来后就不太感觉到痛了,你骗了我也骗了你自己,你是因为治疗和康复的过程太痛了,才强迫自己刻意忽视痛的感觉对吗?”视频里,骆霄一次也没喊痛,但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吸声,都在诉说着他身体上的痛苦。
“骆霄……”秦钲把骆霄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无力地把头埋入骆霄的胸口,问道,“我让广明给你的钱你收到了吗?”
骆霄抬头看着暗色的天花板,说道:“你觉得我会收吗?”
他出事后,广明帮他代缴了住院费,还帮他发信息给公司。他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跑腿小哥把钱拿到秦氏集团还给了广明。
接完他这一单,回病房还他银行卡和身份证时,跑腿小哥说他的腿一直都是抖的,第一次接到这种单,让他取80万元现金直接提到对方公司去。
“时刻都在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跑腿小哥笑着这样说。
“那你的治疗费……”两年的时间,icu、特护病房、康复,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而且骆霄说过他没告诉家里,那想必是请了护工,那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骆霄虽然收入不低,但……每天如流水的花钱,骆霄的存款也支撑不了多久吧。
骆霄依然看着天花板:“你送的礼物还都挺值钱的……”
秦钲听懂了骆霄没有说出来的话:“你把它们卖了?”
“嗯。”骆霄没有否认,“一件不剩。”当他从icu转到特护病房时,他已经没多余的钱了,幸亏他的房租都是提前交了一年,房子还保留着,他托了一个做奢饰品二手买卖的朋友,让他把去处理了自己的房子,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退了房,所得的钱都交给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