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毕婉突然想到什么,“你是在她重伤期间和人约会的吗?”
毕煊:“……”
不敢开腔,因为那就是事实。
毕婉神色纠结了几秒,还是开口:“但是当时你们俩已经分手了,你和她的身份就是医生和患者,你的私人生活其实也……”
“我知道,”毕煊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冷静,“但是她知道了,因为情绪问题导致身体留下了永久的后遗症,她原本的工作也不能做了,退了下来。”
“哦。”毕婉这次开口有点干巴。
理智上她知道这件事完全不关毕煊的事,情绪上她也不希望毕煊为此有负罪感,但是事实上她听了也有一点愧疚。
两兄妹一起陷入了沉默,像是两尊闪闪发光的佛像在房间中央。
后来还是毕婉想起她原本的目的,或者说她的私心还是压过了其他,于是她率先打破了寂静。
“我只希望你是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才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
看着毕煊看过来,毕婉也难得对他态度柔和了一点,她认真地对毕煊说到。
“你如果不幸福,那我也会感觉不太幸福。”
毕煊目光闪了闪,一时没有说话,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又伸开,就像他一直紧绷地情绪,一瞬间突然松开了一点。
其实毕煊和毕婉两人从某种程度来说很像,他们的本质都是学不来自私,温柔而温暖的人。
现在毕婉为了让毕煊能从纠结中解放出来,给了他一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可以自私一点的理由。
毕煊微微低头,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
煞风景的声音很快响起,“你不会在哭吧?要不要我给你递纸巾,或许我需要回避一下?”
毕婉嘴上是这么说的,却没有采取任何类似于拿纸巾的行动,甚至为了看清毕煊的表情,她已经蹲到了毕煊的脚边。
于是当毕煊将手从眼皮上拿开,就正对上了一双瞪得像铜铃的眼睛。
毕煊:“……”
这人损不损呐!
“不说我的事了,”毕煊用手指轻轻将毕婉的脑袋戳歪,“正好你今天下游戏比较早,我们来聊聊你的学业。”
听毕煊说到学业俩字,先前还盛势凌人、嚣张无比的毕婉瞬间变成了一只鹌鹑。
乖乖巧巧地做到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也不敢跟毕煊抢位置了。
毕煊打开毕婉不久前在线上考试的成绩单,虽然看过很多次了,但是每看一次毕煊还是会感觉到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