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继续各自分开拍,方景然昨天睡晚了,靠一杯咖啡续命。跳舞出汗,他感觉续的那半条命随着毛细孔快耗干净了。
肖旭在补其他镜头,之前在街舞班他每回上主课都跟灵魂出窍似地,问三句都不带回应一声的。
方景然断断续续练到将近中午,身上衬衫都湿透了,校服外套根本穿不住,早就被他甩到角落里。
校庆快到了,好多动作他还是跳得磕磕绊绊,用台词记动作那套他用着还不错,练习时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两个摄像师拍了半晌,趁着休息还问他练得都是什么心法。
中午时分,方景然累得提不起胃口,他让两个摄像大哥先去吃饭,自己在练舞房一边拉伸一边舒缓呼吸。
歇得差不多方景然想着去宿舍洗把脸换件衣服,没料出了大楼,冷风一刮,汗透的衬衫贴着皮肉地凉,他连忙停下来把外套穿上。
“景然哥。”
声音从后方传来,方景然回头看见许炀,他从教学楼的方向过来,小跑几步很快到了他跟前。
“许炀?你怎么一个人?”
方景然朝他身后瞧了瞧,不仅肖旭不在,连个跟拍的摄像师都没有。
许炀依旧温温柔柔地一笑,“肖旭被导演提前几分钟叫走了,我也没什么镜头要补,就让跟拍的都先去吃饭了。”
方景然也朝弯弯嘴角,“没人跟着挺好。”
正值饭点,走廊和操场都没什么人,两人隔点距离并排走着。
“景然哥觉得那舞难练吗?”
方景然虽然抹干了汗,穿上了外套,可身上多少有些狼狈,膝盖那儿褶皱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