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旭一顿，旋即恍然，当场就想罢演，“去去去！”
正是午餐时间，主菜刚上，手边的平板赫然一亮，提示有新私信。
方景然点开屏幕，消息是肖旭发来的，先是一张照片，画面里万里占了大半，高清画质像素不低，把这位脸上的黑眼圈和痘都照得清清楚楚，紧跟着照片发来句话。
【我一回片场就被这人拉走了，明天通告也排满了】后面缀了个哭泣的表情。
方景然嘴角一弯，正准备发句安慰的话，肖旭又发来一句：【哥哥发个自拍安慰下我呗。】
分别的时间不长，可一万米的高空够远，方景然自然是纵着，举起平板正找角度呢，又一条信息提示跳了出来。
【苏安沈请求加你为好友】
方景然：……
苏安沈？？微信名要不要这么别扭？
方景然点了通过后，旋即把他的名字备注成“沈苏安”。
备注完，方景然没等来对方的消息，拍了照点了发送，继续吃午饭。
每个头等舱的菜品都是一大特色，这家航空公司出名的是黑椒牛肉粒和奶油罗非鱼，今天的菜单上的主品是牛肉粒，方景然想着待会儿要睡觉，不仅要求减了量，吃得也格外慢。
杯盘渐空，电影也接近尾声，他从包厢座的置物柜里拿出洗漱包，准备去刷个牙。
整片头等舱座位大半是空的，洗手间自然空得很，方景然洗漱完往自己的座位那儿走。
推拉门半开着，他刚摸上把手，身后原本紧闭的门突然被一下拉开。
方景然顿住，一点点转头，余光率先瞥见沈苏安探在门边的脑袋。
“你怎么不发消息给我！”
这话说得方景然莫名其妙，可对方看起来好像气得不轻。
“我要发消息给你？”
沈苏安冷笑：“难不成还让我主动发给你？”
方景然进了包厢，放好洗漱包，端起平板开始酝酿。
【你好】两个字发完，感觉有点傻，马上撤回。
撤完重新酝酿，开头依旧是“你好”，两个字打完手指僵着不知怎么往下接。
正想着，屏幕上突然冒出一句【你刚刚撤回什么了？】
没过几秒，接着又是一句【把你撤的话发出来！】
方景然：……
他瞧着屏幕上现成的“你好”，旋即点了发送键。
果然没等多久那头又有了动静。
【就发了这个？】
【嗯。】
【然后呢？】
【还在想】
回完这句，他不小心退出对话框，新涌入的信息将沈苏安的名字压出了屏幕外。
方景然一条条地看，大多都是看到热搜后来问的。
其中最关心他的要数傅千程，先前他连刚上网一打开平板就看见三十几条未读，全是傅千程发来的，从通风报信到打抱不平全程自问自答。
方景然没什么波澜，倒不是早就预料，只不过正巧那会儿律师的名字浮在列表顶端，私信里不仅把事情说明白了，还结合权衡利弊地安慰了他一番。
他如法炮制把律师的话挑了几条给傅千程发过去，那头立马回了一长串哭唧唧的表情，还颇感动地来了一句【哥，怎么好像你在安慰我……】
方景然把新来的私信都回得差不多，碰上肖旭午休，两人又腻歪了会儿。方景然眼睛看累了，正准备合上平板，这才想起还列表上还晾着位“新朋友”。
沈苏安应该不至于无聊到随便加人微信，他点开对话框，开门见山地问【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这句一发出去前面突然多了个红色感叹号，下面缀着一行小字“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