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阿强幸灾乐祸:“干活去吧你。”
浴室干湿分离,温度适中。林泓羽带上玻璃门,童燊只着了条松软的裤子站在那儿,上身光溜溜的,白得反光。看那身形和肌肉纹理,应该是鲜少锻炼。
“我去熨一下衣裳。”保姆递给他一件干净的棉t,自己拿着外衫去角落倒腾挂烫机。
童燊很乖地站在那里,脸洗得干干净净,眼睫半垂着,用耳朵分辨四周动静。
“来吧,童老板。”林泓羽道。
以前他老爸喝醉爬回家的时候,林泓羽也会给他擦澡换衣服,有时候刚弄完又吐了一身,林泓羽只能重来一遍。不过那时候他小,弄不动,等弄完天都亮了,睡不到几个小时,睁开眼他爸已经又跑没了影。
童燊抬起手,很配合地钻进衣服里,又从领口钻出来。露出一张略显稚气的脸。
“你那会儿进来做什么?”
“我听见童老板你叫,还以为出事儿了。”林泓羽动作没那么细致,衣裳套好了,童燊便自己摸索着整理板正。
“那是治疗仪,对神经好的。”
这人好像是挺坚信自己能复明的。林泓羽没说话,因为秦臻说过,他的眼睛不可能好。所以这回答听在耳朵里莫名幼稚。
“叫阿强开车,中午回去吃。”
保姆忙关了挂烫机,“啊?阿琛在酒店定了餐的。”
童燊露出厌倦的神情,“每次都是那里,不想吃了。”
过了会儿,又问林泓羽,“你们平时午餐吃什么?”
林泓羽刚好到水池那洗脸呢,“我们简单啊,千禧街那儿随便找一家对付对付。”说罢又冲他笑,“不过童老板,在那儿吃就太委屈你了。”
他边说边抽了条毛巾,把脸上的水渍擦了两把。
保姆笑眯眯地拿熨好的外衫走近来,“别说,阿泓一笑起来真是个帅小伙子!”
“是吗?”童燊跟着侧了下耳朵,就跟能用耳朵“看见”他的帅气一样。
林泓羽有点窘,“姨,行行好,别拿我开涮。”
保姆笑得不行。童燊由她给自己穿外套,又说:“上次说了千禧街的菜市场,我好像还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