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现在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和男人得不到?我一个瞎子,你何必费这种神?”他眼尾带着冷淡,“更何况得到我也没有任何好处,我身后一堆烂摊子,收拾起来可比你想的麻烦。”
钟亦杰笑着歪过头,特意把他嫌弃的表情欣赏个无遗,“噢?只要是你的事,我都不嫌麻烦。阿燊,非要我把话挑明吗?你要做新宏帮,我直接就能给你,我也能帮你摆平兴会,邹城而已,对我而言根本不算是个问题。”
童燊不为所动:“你做的生意违背良心,我怕有报应。”
“报应?每天有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到我那里去消费?他们享受了皮肉快乐,我掌握了独一无二的资源,这些人想这样享受下去,就会为我提供保护伞,大家互惠互利,钱就会像滚雪球一样源源不断。报应?报应只针对下层人,到了我这个地位,可以掌握报应。”
童燊很反感,“那些女人有多少是自愿的?我听说你还做拍卖,就不怕夜里睡不安稳?”
钟亦杰厌恶被说教,特别是童燊不但不认可他的风光,还要贬低,便冷冷哼了一声,“不做狠事,几个人能出头?”
童燊不想与他争辩。
钟亦杰搭住他的左手,“阿燊,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这句话好像一声钟,提醒童燊自己也并不干净。他脸上的倔强微微散去,声音也低了,“有些事我不想沾身。”
“好,你不帮我,我帮你。”钟亦杰哄他,“反正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
“怎么,你要改姓童吗?”
“只要你松口。”钟亦杰迷死他这副冷瞥的模样,压低声音挑逗,“在外面跟你姓,我没所谓。”
“别开玩笑了。”童燊撇过脸,不甚感兴趣,“叫你的人看见钟董追在一个瞎子屁股后面,有失威信。”
见他拿自己方才的话来呛,钟亦杰的笑也不自然了。他抬眼扫四周,服务生是不敢多看的,各个角的保镖也都很有眼色地背过身去,只有门边的梁子琛和几个童燊的手下正抱臂注意着这头,神色防备。
他心里暗啐,直起身走向椅子,“怎么没叫梁子琛一起去颂坦?不怕那小子送了小命?”
“……他自有老天保佑。”
钟亦杰不屑地笑了,这可不像童燊会说的话。不过也是,去了颂坦那鬼地方,也只能祈求老天保佑。“是吗?怎么两三天了,老天也不指引他去葛译文的营地?”
童燊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