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泓羽被尖锐的剧痛刺激得一抽。血液迅速浸出布料,湮出深色的一小片。
“□□x的……”
葛译文抬脚踩在他的膝盖,用刀尖挑开那处伤口,看那道切口平整的皮肉。
“我最恨别人用这种眼神打量我。”
“啊!”林泓羽死咬着牙咒骂,刚骂一句,又被刀尖戳进伤口深处的动作疼得仰头痛叫起来。
“别装了,男人都是一个德性。”葛译文一边扭转手腕,一边凑近他的脸,“对童燊而言,死了一个根本不算什么,反正还会有无数个像你这样的小白脸上赶着给他暖床!他被你干得爽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有个人为他死都愿意,最后被火烧得连尸首都面目全非吧?啊?”
汗浸了眼,林泓羽额侧青筋暴起,又被对方一把掐住脸,满目都是葛译文扭曲的面容,用一种脱离正常的嗓音道:
“早知道……早知道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他!当初他们两个爱得死去活来,结果呢?江源死的时候童燊在哪儿!他在哪儿!他只顾着自保!江源活活被火烧死他知道吗!他知道吗!”
林泓羽表情一滞。
对方刚刚说的是……江源?
葛译文喷沫辱骂:“江源是被陈之友诓骗杀死的……可童燊却让陈之友在自己眼前苟且偷生这么久,他是个人渣,是个懦夫,比biǎo • zǐ都不如!”
江源……和童燊?他是说,他哥并非殉于激战,而是因为和童燊相爱而掉以轻心,死于陈之友之手?
“操x的……你再说一遍!”林泓羽整个人吼着弹起来,葛译文握着刀在他腹部狠狠给了几拳,可林泓羽完全不会疼一样,一头撞上他的鼻梁。葛译文吃痛地退了一步,对方几乎双眼冒火,反手甩起竹椅砸向他的面部。
葛译文一时反应不及,生生用手肘挡了,还没来得及回击,只觉左臂剧烈痛麻,死死挨了他一腿。
他没想到林泓羽被反绑着双手还这么灵活,顿时面上染了狠戾,抓着匕首跟他打斗起来。
外头看守的听见动静破门而入,一见情势,立刻抬枪瞄准林泓羽。
“不准开枪!”葛译文在间隙里命令,“我要让这个人尝尝被折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