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初说好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好处。”
“我也说了,如果你触犯到我不能接受的底线,我就算不要好处也会做出某些事。”
童燊撇过脸,沉默不言。
钟亦杰站起身,刻意锻炼的身材令其看起来非常绅士,但气场却是阴戾的。他走到童燊面前,俯身伸出右手,“你知道我永远在你身侧。陪我跳支舞吧,阿燊。”
仅此一桌,别无客人。穿着燕尾服的乐师专注地拉着小提琴,动情与优雅并不因为伴着音乐缓步晃动的是两个男人而有所改变。
钟亦杰的目光黏着在童燊脸上,他把童燊的手握得紧紧的,腰也环抚,一边晃动一边忍不住感叹:“阿燊,你真的太美了,你都不知道你有多迷人。”
“还是知道一点的。毕竟你每天都说。”童燊语气寻常得像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
但钟亦杰却不厌其烦,“美是需要赞美的,我的职责就是赞美你,就像园林工精心呵护花园里的玫瑰。”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低下头凑近那动人的脸颊。
童燊敏觉地避开了。
在钟亦杰意料之中。他眯起眼,就着这个距离和姿势深深嗅了一口童燊颈侧的味道,仿似连皮肉都酥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得到你,你的香味,你的嘴唇,你的舌头,你的一切,都属于我钟亦杰。”
“没记错的话,前不久说的还是你的一切属于我,这么快就暴露‘本性’了?”
钟亦杰低低笑起来,“没有办法,阿燊,你知道我对你的渴望。不过,你看起来好像也很期待?”
“也许吧。”童燊停住脚,轻轻反手,将钟亦杰的胳膊摁下,
“我下午还有事。”
“阿燊。”钟亦杰插起口袋,“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约定。”
关于安德斯。
童燊抿唇,“我没忘记。”
——
推开门,病房里头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几个坐没坐相的家伙齐刷刷站起来,
“童先生!”“童先生。”
林泓羽拄个拐笨拙地转过身,正见童燊穿了身轻便的秋装,很熟门熟路地踏进来,“这么热闹,在聊什么?”
“我们……”林泓羽还没来得及张口,一边的阿光便咋呼道:“这说曹操曹操到,阿泓正在这儿说您今天怎么不来您就来了,这把那位假洋鬼子好一通损……”
林泓羽没好气打断:“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